次日,鬱凝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房裏的私人用品給整理出來,她用手拭去額前的汗漬,拎著自己的行李緩慢的走向經理的辦公室。
當她將一切手續處理完畢,轉身出來時,恰好碰上了一堵肉牆。
女人趾高氣揚的用力一推,險些沒將鬱凝給推倒在地,而走廊裏站著的那些清潔員們,逐個都在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架勢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鬱凝見狀打算離去,根本就不屑與這些人計較。
“謔,我當是誰呢,這不就是我們的沈大小姐嘛,哦不,這一離去我們以後可不就得改口叫一聲穆夫人了?”張麗麗眼眸微合,神情之中盡是挑釁。
先前張麗麗在眾人麵前把自己的手提袋拿出來,挑明了就是和鬱依依的助理約好的,那時候鬱凝為了不引起更大的矛盾,可以當做無所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現在她要離開了,日後再也不用跟她們相見,自然也是沒必要繼續做悶聲不語的肉包子!
她先是將手中的物品一一整理好,隨之又緩慢地抬起頭逐字逐句康強有力的開口道:“所以啊,女人啊爬床也要選個好床,不要像有的人一樣,本來就能爬上總裁的床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怎麼不偏不倚那晚床上睡得男人卻是總裁的司機!”
這件事在鬱凝的心中早就已經憋了很久了,如若不是剛來的那幾天她被張麗麗惡搞打掃整層樓層的房間,又恰好經過房間聽到張麗麗和一個司機之間的談話,怕是今天她也拿不出更能讓張麗麗惱羞成怒的短處來說笑了。
此時此刻四周十幾雙眼睛聚集在此,一個個臉上蕩漾著八卦的笑容。
張麗麗氣急敗壞的指著鬱凝怒叱一聲:“你是在信口胡謅什麼?”
“當然,有些人以為我沒有去找穆總說明白那天的情況,自然有勇氣說我是在信口胡謅,不過如果我去和穆總說了那天的內幕,恐怕你明天也不會在這裏了吧?”
鬱凝的威脅不禁讓在場的各位都心服口服,大家也都算是見識到了鬱凝暴走的一麵。
正可謂是兔子急了還咬人,而張麗麗就像是一拳錘在了棉花上一般,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五官一直在抽搐著,她現在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鑽起來。
她當然還是害怕鬱凝真的會像嘴上說的那樣,去和穆寒生打小報告的。為了保全自己的工作,她十分不情願地討好鬱凝,道:“沈姐,我錯了,是我不好,你別去穆總那裏告我的狀!”
鬱凝的嘴角露出狡黠一笑:“看我的心情吧。”說完,她就瀟灑離去。
張麗麗望著她的背影,心裏的氣無處可發,隻能羞愧地跑走了。
傍晚,鬱凝在家裏整理好了自己和兒子的衣物,搭車去往幼稚園。
她剛到門口,就看到了鬱粵生背著小書包站的筆直,一直滿是期待的瞄著四周,在瞥到鬱凝的那一刻,鬱粵生像是瘋了一般朝她跑了過來。
“嗨,美女!今天怎麼有空來接你兒子放學啊?”
鬱粵生故作成熟的言語不禁讓鬱凝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這個寶貝兒子就是這麼有法子能讓她在悶悶不樂的時候舒展開眉頭。
鬱凝故作嚴厲的瞥了他一眼:“看你年紀這麼小倒是學的一手撩妹的本事,你可不要在幼稚園裏隨便交女朋友,結果被人家媽咪告你騷擾找到我這兒來!”
“哦!你在講什麼呢漂亮媽,我的心裏可就隻有你一個人!我怎麼可能會去撩別的小女生呢!再說她們也都是一群小屁孩。”鬱粵生邊說邊朝著鬱凝吐了吐舌頭。
忽然麵前呼嘯而過一輛貨車,鬱粵生可是用盡了自己吃奶的力氣止住了鬱凝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