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天意之人(2 / 3)

比較同為三代時候兵家的《六韜》和《孫子兵法》,彭不悔發現二者的風格完全相反,《孫子兵法》局限於討論軍事領域的戰略問題,而《六韜》則更多的關注超軍事領域大戰略問題。如果說《孫子兵法》是軍事戰略方麵難以逾越的理論高峰,那麼《六韜》則大戰略方麵難以逾越的理論高峰。

彭不悔當然不知道,這背後的原因是,孫子兵法完全是華夏人族的首創,是對人族社會開始良性發展後軍事鬥爭出現的必然理論神話,孫子兵法實際上談的是人心人性的問題。而六韜完全乃至另一支高度發達的人族文明,甚至不完全是元帥所在的堅裏梅,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九天玄女所在的另一支人族文明。那麼裏麵包含的思想,則更為複雜和有深意。不過這些都被好大喜功喜歡貪天之功的玉清聖人忽略,他老人家認為不論來自哪裏,隻要經過他的手,隻要是適合人族的,那麼就可以甩給姬周。否則讓姬周遵奉道德,真正豎立起神人之外,第三條發展道路,仙道也就是天道談何容易,自己又哪有那麼些精力去開創這些?索性就拿來主義,隻要和天和道能夠挨得上邊的,就盡管用之。

所以在彭不悔等人看來,《六韜》更玄妙,內容更汪洋恣肆一些,它要求君主清心寡欲,勤勉治國,至於民眾是否要這樣則未必,治國的關鍵在於因勢利導,順應民心,此乃典型的黃老道家治國之道。《六韜》有著非常深刻的治國思想,從某種意義上看,《六韜》不僅僅是一部兵書,也是一部治國安邦定國的政治著作,其治國思想體係大體上屬於黃老道家,提倡無為而治  。

《六韜》對理想的治國境界作了描述,“萬民富樂而無饑寒之色,其君如日月,親其君如父母”,“陳其政教,順其民俗;群曲化直,百姓戴變於形;萬國不通,各樂其所;人愛其上,命之曰大定。”,“古之聖人聚人而為,聚家而為國,聚國而為天下:分封賢人以為萬國,命之曰大紀”要達到這容家個理想的治國境界,《六韜》提出“無使人奪汝威,因其明,順其常。順者任之以德,逆者絕之以力  。”

《六韜》治國思想的基本思路是聖賢的君主通過使用賢能之人治國,並提出了一套足以和儒家內聖外王學說相媲美的治國戰略思想,即“心以啟智,智以啟財,財以啟眾,眾以啟賢,賢之有啟,以王天下。”要通過修煉個人心性以獲取智慧,通過個人智慧來獲取財富,通過財富來獲取眾人擁戴與歸附,從擁戴歸附自己的眾人中獲取賢才,通過賢才來提高自己,這樣就成為一個良性循環,遇到一定的時機,就以行動以獲取天下。《六韜》強調以道以智治國,在競爭激烈的春秋戰國時期,和儒家的以德治國思想相比更具有可行性  。

《六韜》治國原則:“無為而治”《武韜·文啟》中當文王問太公“聖人何守”時,太公道:“何憂何音,萬物皆得;何音何憂,萬物皆遒。政之所施,莫知其化,時之所在,莫知其移。聖人守此而萬物化,何窮之有,終而複始。”,“夫天地不自明,故能長生;聖人不自明,故能明彰。”聖賢遵循“無為而治”的原則,天下也因之潛移默化。《六韜》君主治國應當“不以役作之故,害民耕織之時。削心約誌,從事乎無為”。無為乃是君主治國所需遵守的基本原則。《文啟》將國君能否掌握與推行無為政治視為其優劣的條件,“聖人務靜之,賢人務正之,愚人不能正,故與人爭;上勞則刑繁,刑繁則民憂,民憂則流亡,上下不安其生,累世不休,命之曰‘大失’。”意思是說最上等的聖人是會運用清靜無為政治思想平治天下的人,那些欲有所作為的統治者隻能造成天下的動蕩。、這充分說明了《六韜》對道家無為思想的推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