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道人想看看,科技樹能否在人族世界內生長,這是自己在離開這處空間後能為九天玄女做的最後一件事。而兩位師兄也默許,隻要自己不再護著那些披毛戴角之輩,任封神榜運轉天道,讓截教上下自取滅亡,兩位師兄也不會幹涉科技樹在人族內部滋生滋長。
彭無害少時隨爹爹廣泛博覽諸子百家,一時間覺得天下之大百科博大精深,個人憑一生之力也無法盡覽。結果閱讀元帥筆記後彭無害才知,原來神州所謂百家學識,一半來自元帥故鄉堅裏梅星域,另一半元帥認為是師尊從九天玄女處得來,畢竟和堅裏梅星域人族知識大同小異。
有了這番眼光與識見,彭無害能以更縱深的曆史角度觀察,來自星域之外的人族科技樹,如何在神州大地生根發芽,這裏麵,來自姬周始封的幾大諸侯,就自然成為彭無害的觀察標的。召公就是其中一個。
召公奭,周王族同為姬姓,封於北燕,一般認為,燕地在幽州,都城在“薊”。召公一族去後,和當地舊時殷商貴族以及當地土著建立了聯合政權,最終使該地區原來的東胡民族逐漸融入華夏族。召公在封國倒沒有什麼突出的曆史記述,倒是後來周成王時期,召公是三公之一,一度自陝以東,周公治之;自陝以西,召公治之。召公把那裏治理的很好,贏得民心,深受愛戴。召公在被封之前其采邑在召地,一說在今河南南陽南召,一說在陝西岐山西南。召公經常到召地的鄉下巡視,輕車簡從,體恤百姓,餐風露宿,搭棚過夜,不占用民房,不攪擾民眾,並傾心盡力為他們排憂解難釋紛。百姓最記得那一棵棠梨樹了,因為召公經常就在那棵樹下審判官司,決斷訴訟,處理政務。直到召公死後,人們把懷念召公的感情寄托於棠梨樹,不敢伐,歌詠之,編唱了一首《甘棠》的詩篇:
蔽芾甘棠,——鬱鬱蔥蔥甘棠樹,
勿翦勿伐,——不準砍伐細嗬護,
召伯所茇。——召伯當年居住處。
蔽芾甘棠,——鬱鬱蔥蔥甘棠樹,
勿翦勿敗,——不準毀壞細嗬護,
召伯所憩。——召伯當年休息處。
蔽芾甘棠,——鬱鬱蔥蔥甘棠樹,
勿翦勿拜,——不準攀折細嗬護,
召伯所說。——召伯當年停歇處。
燕國外迫蠻貉,內受齊、晉夾擊,強鄰環繞,尤為強國,這難道不是因為召公的功績嗎!——看來,召公把他的封國治理的也很好。
與召公親力親為相比,他的兄長則身不由己,在治國上終有所誤。
周公旦,封於魯國曲阜,但他自己沒去,留下輔佐武王,而讓自己的兒子伯禽代他受封,去那裏替他打理,是為魯公。魯公伯禽和齊太公望當時差不多是一起到任的,太公到任後,隻五個月,就去鎬京向周公旦述職,周公有些驚異,問他怎麼來得這麼快,太公就笑了,說沒啥神秘,我的訣竅是一切簡化、簡化、再簡化,簡化繁瑣君臣禮儀,順從當地習俗辦事。就這樣。周公撫掌稱快。而他的兒子魯公就沒那麼爽了,到任三年後,才去京都向周公彙報工作,周公問他為何來得這麼遲,魯公答,複雜、複雜、太複雜,按您的教導,我要全麵變其習俗,革其舊禮,服喪三年才能允許免除,所以遲了。周公聽後,扼腕歎息,說,唉,為政不能簡易,繁文縟節,百姓如何親近,魯國和魯國的後人將來怕是要成為齊國的奴役了!
果然,早在春秋時期,魯國就已經是積弱之國,其主盟不若齊、晉之強,地勢不及秦、楚之大,就剩下那一整套繁瑣的周禮了,號稱“經禮三百,曲禮三千”,並成為它忠實的保存者、守護者和實施者;當然,魯國也因此成為了儒門宗門所在地,儒門大賢者仲尼就居於魯,身為大司空兼大司寇,被腐儒稱之為千古聖人,萬世師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