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越國被吳國打敗後,越王心有“報複之謀”。相國範蠡獻計,隆重推薦這一奇女子。越王隨即召見,詢問劍道,小女子說:“所謂劍術,看上去好像溫柔的女子,一受到攻擊,立刻便如受到威脅的猛虎那樣,迅速作出反應。”越王即封號“越女”,還命令軍隊將領跟“越女”學劍術再教給士兵,“當世莫勝越女之劍”。
事情是這樣簡單麼?當然不是,越女劍法畢竟是煉氣士所用的劍法,真元非凡人說能抵禦,而越王勾踐一心一意想謀求報複,對越女劍不能靠凡人駕馭的事實充耳不聞,甚至聽從奸人獻計,利用一慘絕人寰的方法,終於驅動了越女劍,但也給越國的國祚和勾踐自己帶來了莫大的後患。
當白公勝剛取得越女劍不久,越國國君允常死,其子勾踐剛剛上台。吳王闔閭不聽伍子胥的勸阻,趁機出兵攻越。
敵強我弱,勾踐想出一計,帶兵北上迎戰。兩軍會戰於木雋李。吳軍氣勢強大,陣容嚴整。正要開戰,勾踐下令三隊死囚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走到吳軍麵前,朝著吳軍高喊:“兩軍對陣,我們違犯了軍令,不配為軍人,該死罪,現在甘願以死贖罪。”喊罷,一個個用劍抹脖子自殺,仆地而亡。
吳軍被眼前這一驚心動魄的“飆血”場麵給震驚住了,昂昂鬥誌頓時鬆懈了下來。越軍乘機擂動戰鼓猛撲過去,使吳軍大敗,闔閭也被越將砍去了一個大腳趾,死於回師途中。這場大戰,史稱“吳越木雋之戰”
越軍之所以能用如此血腥的場麵震懾吳軍,並不是失心瘋,而是越女當初說夠,越女劍隻有用血池來祭祀,才能發揮最大威力,這就是為什麼越女劍不能被凡人輕易使用的根本原因。本來越女是不打算說的,她性情單純,也沒有考慮過越國君主會不惜凡人的性命來做血池這樣的殘酷事情。
陪伴在越王勾踐身旁的倒是有幾個厲害的臣子,有一個臣子擅長謀慮,喜歡劍走偏鋒,毫無顧忌底線。所以就給越王勾踐出了這個主意,既然越國缺少煉氣士,還打算發揮越女劍的威力,那麼索性用凡人血祭的方法來代替。隻要是死得其所,相比這些越人也不會埋怨大王,畢竟是為了國家。
越王勾踐聞之大喜,所以才秘密準備了數百名死囚,準備在關鍵時刻血祭,讓越女劍法能夠發揚光大,衝破敵人的陣勢。千等萬等,終於吳越等來大決戰,越王勾踐的底牌翻出,果然利用死囚血祭一舉擊垮了吳國。
後來白公勝長大成人,由於師承伍子胥和陳武,對強國和練軍之術都很精熟,被楚國的令尹知道後,視之為上天賜予楚國強盛的棟梁之才,更何況根紅苗正,乃是楚王之後,所以千方百計希望讓白公勝回國,其間還寫了一些親筆信,聲情並茂,以一國執政身份承諾給白公勝的父親流亡太子平反,而且立廟祭祀,也許諾讓白公勝出任一方諸侯,管理大縣,令其能夠施展抱負。這條件不可謂不豐厚,是直接給予白公勝一個小國君主的身份,當時大楚雖然滅國數十,但真正保留下來的這些亡國之君的祭祀宗廟,可不超過數個。最有名的就是申息之地,所以給予白公勝的禮遇絕對是超常待遇。
白公勝回國後,仿效中原諸國新興勢力爭取民心措施,亦積極爭取民眾,準備奪權。《淮南子·人間訓》載:“屈建告石乞曰:‘白公勝將為亂。’石乞曰:‘不然。白公勝卑身下士,不敢驕賢。其家無竹龠之信,關楗之固。大鬥斛以出,輕斤兩以內。而乃論之以不宜也。’屈建曰:‘此乃所以反也。’居三年,白公勝果為亂。”白公勝的這種禮賢下士、大鬥斛出、輕斤兩入的舉措,正是當時中原諸國新興勢力奪權鬥爭取得勝利的有效經驗,反映了社會關係的深刻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