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依是一瘸一拐回到酒店的。
導遊正在召集大家集合,然後去看麋鹿。
褚希被魏槐教訓了一通,老實了不少,乖乖的站在他身旁,靜默的聽著導遊的話。
何依依進到酒店的時候,人已經集合得差不多了。
唯一缺席的,就是她和夏楚軒。
看到她進來,褚希立刻衝著她揮手,“依依姐,快點,我們準備去看麋鹿了。”
導遊聽到聲音,也跟著去看何依依。
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樣子,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他們計劃的時間已經過了,可因為等何依依和夏楚軒,整個旅遊團的人都還在酒店等著。
“何依依,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整個旅遊團的人都在等著你?”一見到何依依,導遊立即斥責出聲。
何依依一瘸一拐的走進,還沒站穩,就被導遊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
心裏原本就對夏楚軒有氣,現在聽到導遊的話,既愧疚又煩躁。
“導遊,對不起,我……”
“我們不去了。”
何依依道歉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身後那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沉穩的腳步一下一下踩在木質地板上,擲地有聲。
導遊被夏楚軒渾身冰冷的氣息嚇到,吞了口口水,對這個宛如神祇的男人充滿了畏懼。
太可怕了。
沉的滴水的墨眸幽深晦暗,猶如深淵般黑不見底。
被那樣一雙眸子看著,哪怕隻是一眼,就能將人吸引進去,然後墜入無盡的黑暗,直到屍骨無存。
導遊打了個冷戰,嘴唇諾捏著想開口解釋,“那個夏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
“一句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夏楚軒聲音冰冷,說完摟住何依依就進了酒店房間。
從始至終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導遊,卻在無形中施以威壓。
在場的人都低垂著頭,直到和式門關門聲響起,才長長舒出一口氣。
“太可怕了。”褚希擦著冷汗感歎。
“嗯,上位者的威嚴。”魏槐附和。
“喲,你還知道上位者的威嚴了。”
“……”
不理會褚希的打趣,魏槐跟著大部隊來到酒店外。
別人不清楚,但他心裏卻如明鏡似的。
那天褚希和何依依相談甚歡,他們兩個男人借著抽煙的空檔,也閑聊了幾句。
不過一直都是他說,夏楚軒聽,偶爾禮貌的點頭。
隻在他抽完最後一口煙,踟躕半天問出那個問題後。
“女人要寵,但不能過。”
那是夏楚軒對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他還記得,當時他說這話的表情。
刀削斧闊的俊臉表情淡漠,墨黑的眸子幽深晦暗,下頜微抬,下巴線條緊繃,薄唇緊抿。
那是一個男人心底最柔軟時,表現在臉上的剛毅。
因為在乎,所以小心翼翼。
因為在意,所以不敢有任何閃失。
“魏槐,你走什麼神呢?”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褚希不滿的道,“這麼大的美女在你麵前,你居然還能走神,是不是偷看哪個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