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煜,你會不會……不要我?”說不出自己夢裏看到的,那不就是說出她的計劃了嗎?恢複過來的思緒,腦子運轉了起來,開口問道。
這麼沒頭沒腦的,南宮瑾煜先是愣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
“怎麼突然,問這個?”是關於她的噩夢嗎?還是說,她夢見自己拋棄了他?順著這個問題,南宮瑾煜在腦海裏不停地胡思亂想。
“你先回答我,好嗎?”伸手抓住他的袖子,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不移半分。
“不會,你一直都是我的,我又怎麼會不要你?”明顯能感覺到隔著衣物傳來的來自於她的手的顫抖,她在害怕,因此南宮瑾煜非常堅定地回答道。
“嗯……”聽到了令自己安心的回答,蘇穎棠緊抓住他的手才緩緩地放鬆了下來,低垂下頭,輕點,細聲應道。
“做惡夢了嗎?”輕輕地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南宮瑾煜希望能以此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嗯。”沒有多說,蘇穎棠簡單利落地用一個字回應,不想多說一句。
靠在他的胸前,蘇穎棠伸手主動地環抱住他的腰間,緊緊地依偎著,好像在抓住著什麼,不肯放手。
感受她的恐慌,南宮瑾煜心裏感到莫名疑惑,然而她的緊抱,卻是讓他很是舒適。
“我一直都在,沒事的。”
“嗯。”
真的能一直都在嗎?
她很想,可是,上天會同意嗎?
原本堅定在內心的想法,蘇穎棠開始動搖的,是否要按照原定的計劃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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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的附近的荒野處的一處軍營帳篷內,一聲拍桌而起的巨響聲將帳內的其他人都給嚇到了。
“大王爺息怒!”眾人紛紛抱拳作揖,恭敬地勸道。
“息怒?這都幾天了!說好的兵器和軍糧,竟然都還沒有到!這墨奕塵,是在耍本王嗎?”南宮皓軒眯起危險的眼睛,掃視帳內一圈,冷哼了一聲,低沉地說道。
“王爺,可能是有事阻滯了,才那麼晚的。”站在一旁始終麵無表情地守候著他的淩輕舞平靜地開口說道。
“哦?是嗎?”南宮皓軒回頭看著淩輕舞,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王爺稍安勿躁,命人去打聽一下便知道了。“淩輕舞繼續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接下來,帳篷內陷入了沉默,其他人麵麵相覷,誠惶誠恐,擔心南宮皓軒氣沒有消下去,反而大發雷霆,已然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料想的沒有來臨,大家都顫顫巍巍地抬頭,將目光全部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片刻,南宮皓軒在大家的出乎意料之下,慢慢地開口說道:“說的有理。”
一句話,猶似轟天雷,打在了眾人的頭上,頓時變得爛頭焦耳,齊刷刷地瞪大著眼睛看著南宮皓軒,以及站在他麵前的淩輕舞。
“來人,命人去調查一下。”回頭,南宮皓軒衝著其中一個跟著自己的將領命令道。
那人處於震驚中沒有及時反映過來,愣了半秒才開口道:“是!”
此時,淩輕舞在眾人的眼中成了一個神的存在,沒想到僅僅是幾句話,就能夠將暴躁的南宮皓軒給安撫下來。
“大家都下去吧!今天到此為止!”兵器和軍糧等物資沒有到來,南宮皓軒無法布局一舉奪下京都的計劃,因此隻能就此散掉。
人陸陸續續地離開,最終隻剩下淩輕舞一個人在帳篷內,冰冷的眸子盯著帳篷口的地方,確定沒有情況,才從衣袖中拿出了不久前拿到的紙條。
上麵赫然寫著:墨已滅。
這下子,南宮皓軒的後路,算是被完全斷掉了,最後的計劃,即將來臨。
伸手將細小的紙條投進火爐裏,看著它火焰高漲,一瞬間化作了一片灰燼,淩輕舞才離開了帳篷,回到自己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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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今天怎麼不出去店裏。”在房內呆了幾天才從遇見舊識的恍然中恢複過來的墨琉歌,消瘦了不少,好不容易在丫鬟的攙扶下出來走走,卻發現一向早就出門去打理生意的墨奕塵,今日竟然呆在了家裏。
“二小姐……”
“吳伯,先下去吧!”一手手肘撐在桌麵上,拖著自己一側腮邊的墨奕塵,在身邊管家吳伯開口喚墨琉歌的時候攔截住了他。
他知道吳伯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他並不介意讓墨琉歌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