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早上,幫傭一如既往的將早餐放在孔萱房間門口,孔萱還是不開門,自從刑秉言提出婚約的變動之後,這是她在家鬧絕食的第三天。
“荀兒,你妹妹呢?怎麼能每天都這樣!和刑家的婚約真的不能再商量嗎?”
“我有什麼辦法,她還不是被你們寵壞的。刑秉言名正言順,結婚的事情難道我去逼他。”孔荀懶洋洋的啜了口茶,心情不太好,刑於錚那個蠢貨又來找他,卻遮遮掩掩不說清楚。
“怎麼跟你媽媽說話的,荀兒。聽說秉言在外麵認識了個女人,所以不要萱兒了。”孔如淵皺著眉,自己這一雙兒女,女兒天真爛漫,兒子桀驁不馴。如今女兒的婚事突然出這樣的變故,他也一時間不知所措。
“是是是,我有點事要出門了,你們慢慢囉嗦吧。”孔荀邁開長腿,徑直離開,他這一家子怎麼都這麼蠢。
“老爺,你看這可要怎麼辦啊,萱兒這樣鬧下去,身體壞了可怎麼好?”
“我有什麼好辦法,這婚約本來就是定的刑家長子和我們閨女,按理萱兒應該嫁給刑於錚的。是之前刑長林好說話,讓兩家通融一下,萱兒也自己鬧著要嫁秉言……”
“我不管!萱兒是我的寶貝,我不能看著她受這樣的罪!秉言被別的女人迷住了,養在外麵也就算了,萱兒他是一定得娶的呀,不然我們怎麼見人。”
“你和荀兒商量吧,他們年輕人好說話,我是管不了。”孔如淵不太喜歡幹涉兒女親事,轉身品茶去了,留下孔夫人恨恨的站在原地。
“說吧,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要見我。”孔荀看著滿臉胡茬的刑於錚,越發不耐煩跟他合作,這廢物奈何不了刑秉言也就算了,還讓刑秉言越來越大動作,不如早作切割的好。
“你先看看這個再說。”刑於錚將一樣東西遞過去。
“你怎麼搞到這筆錢的!”孔荀微微有些吃驚,刑於錚還有這本事?
“嘿嘿,怎麼來的你就別管了。你可是答應了我要把刑秉言那小子踢出去的,現在錢到手了,接下來呢?”
“接下來……你讓我仔細看看,這賬戶上的錢不對!”孔荀一把揪住刑於錚,“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十億到底是什麼!”
“……津巴布韋幣。”刑於錚看著那串數字後麵的符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那天明明不是這樣的!
“我看你是又被那個女人給耍了。”孔荀已經不想再和刑於錚多說話,這步棋已經廢了。
“這不可能!我明明……”刑於錚看著孔荀揚長而去,滿心惶恐。
家族放棄了他,父親放棄了他,現在連孔荀也放棄他,他該怎麼辦?
翌日晨會上,刑秉言有條不紊的宣布了一係列安排,十億回收的資金使他不再憂心西南地區的賬麵問題,緩解了他之前岌岌可危的形式。刑於錚的職位還是給他留著,但是股權他會通過董事會回收,明眼人都知道這對兄弟趨於白熱化的鬥爭,最終還是以刑秉言的勝利宣告結束。
“刑秉言!你這個畜生!你算計我!”一身酒氣的刑於錚衝進刑秉言辦公室。
“大哥,你來的正好。”刑秉言合上鋼筆站起來和自己這位親哥哥對視。
刑於錚一把揪住刑秉言衣領,赤紅著雙眼,都是這個弟弟,這個一直不起眼的弟弟奪走了他的一切!
刑秉言一拳將自家大哥打翻在地,“我一直在等著你來找我,你綁架嘉行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滿意了吧!滿意了吧?!那個臭婊子算什麼東西!”醉醺醺的刑於錚從地上爬起來,被刑秉言再揍了一拳,“這這下是為了爸爸!”
刑秉言冷冷看著一團爛泥般倒在地上的大哥,心情複雜,他正要抬手,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
“於錚,不要再鬧了,跟我走吧。”一個滿麵紅光的老人從門外走進來,輕鬆將地上的刑於錚拉了起來。
“爺爺!你什麼時候來的?”刑秉言吃驚看著這個精神矍鑠的老頭,他居然真的風風火火趕回國。
“那當然,我說了要來看孫媳婦你以為我開玩笑!”刑爺爺一把拉起刑於錚,“行了行了,別這麼一副沒出息的樣子,我看了就煩。”
“那什麼,秉言,你先忙著,記得帶孫媳婦來一起吃晚飯。於錚跟我回去,別在這裏耍混。”刑於錚一語不發的被刑爺爺拉走,顯得格外消沉。
等到一老一小離開辦公室,穀嘉行才從旁邊的休息室裏溜出來。
看著探頭探腦的穀嘉行,刑秉言忍不住笑:“嘉行,晚上……”
“我當然要去啦。真是服了你,連爺爺都被你請出山對付你大哥,我怎麼敢不來,刑總好厲害呀。”
“調皮。”
穀嘉行還想調侃他兩句,被刑秉言用吻堵住剩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