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刑秉言這間小小的休息室讓她想起自己呆在小閣樓的時候。穀嘉行不知不覺按照習慣縮在休息室角落裏,靠牆倚坐著,安心編寫程序。
刑秉言終於熬到了開會結束,往辦公室走的路途上,他習慣性的瞟了一眼辦公室對麵的穀嘉行,但是穀嘉行居然不在原來的位置上,這一發現讓刑秉言僵在原地。
刑秉言一邊坐回自己座位一邊有不安的想著,她去哪裏了?難道真的和孔荀約會去了?!
不行,他要確定一下穀嘉行到底在哪裏,他努力說服自己隻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結果穀嘉行常去的幾個地方都看了一圈,包括茶水間,卻絲毫不見她人影。
難道真的和孔荀出去了?這認知戳破了他之前的自信,讓他心沉到穀底。
刑秉言努力讓自己像往常一樣讀桌上的報告,但是坐立不安的他隻是焦躁的反複拿起放下手機。
隻要打一個電話,就能明白穀嘉行到底在哪裏,但是他看著屏幕,遲遲按不下去。
你在著急什麼呢?刑秉言,他暗暗自問,卻沒有答案。
刑秉言也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如果打電話過去她和孔荀在一起該怎麼辦?
遲疑再三,刑秉言還是下定了決心,撥出電話,他不是舉棋不定的人。
結果悅耳的電話鈴音從隔壁休息室傳來。
“you know deep ones”
“and dark youny and shantaks and shoggoths……”
正是穀嘉行喜歡聽的那首古怪曲子!刑秉言拿著電話衝進休息室。
穀嘉行正縮在角落裏,沒開燈的休息室裏,隻有電腦屏幕瑩瑩的光照亮了她的臉。她剛接通刑秉言的電話,但是下一秒刑秉言就出現在她麵前。
“你給我打電話幹嘛?有什麼要緊事?”穀嘉行從地上爬起來,伸了伸懶腰,看著仿佛從天而降的刑秉言。
刑秉言發現心情起落的超乎自己預料,而身體比想的更先行動,“你怎麼了?躲在這裏,有誰欺負你了嗎?”
他緊張的打開燈,上下打量著穀嘉行,失而複得的喜悅溢滿心頭,讓他明白穀嘉行在他心裏分量多重,有些人不需要認識多久,就能明白她來到你人生的含義。
“我沒事啊,就是借你休息室一用。”穀嘉行拍了拍裙子上的皺褶,露出慣常那種狡黠的笑容。
“我的東西不需要借,你隨時想用就用。”刑秉言伸手接過她的電腦,看著穀嘉行,強忍住想揉揉她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