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曜從來都不知心愛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存著這樣的心思,自然也不能白兒子病從何來,可是靖墨塵知道,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不然常年習武、又精通醫術的司馬聶澤又怎麼了可能生什麼大病呢?<\/p>
司馬曜的話音剛落,身著墨綠色藏青袍子的人影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兒臣拜見父親,拜見五皇子殿下。按著禮數,五皇子為尊,全家人都這麼跪著,他又怎能不知行禮的先後順序呢?不跪拜也就罷了!還先見過父親,再理靖墨塵,誠然是有意為之的。<\/p>
靖墨塵剛想發威,大膽兩個字還沒吐出來,就被司馬聶澤生生噎回去了。<\/p>
“明玉走了,三天前就離開了”,嘴角戲虐的笑著,似乎嘲諷他太過孩子氣。<\/p>
靖墨塵幾乎要發狂了,這麼重大的消息恐怕全靖國都知道了,這些下人腦子都是幹嘛吃的,讓他們不要告訴我就不告訴我。還有那些暗衛,是不是真的不保護她了,那死丫頭根本沒有內力,萬一遇到什麼高手根本保護不了自己。<\/p>
見司馬聶澤要離開,起身追了出去,也不再裝出殿下的樣子。急火火的叫著,司馬聶澤你給我站住。<\/p>
都是因為你,不然我們也不會賭氣到現在,她也不會離開的,還好好地呆在我的身邊。好不容易千帆過盡,終於修的苦盡甘來的結果,好吧,這下因為你,又離開了。<\/p>
順手一發內力將百年的老榆樹劈的四分五裂。驚得鳥兒紛紛飛起,下人們也自覺地快速離開,誰也不敢過去收拾著殘局,生怕自己就像這玉樹一樣。<\/p>
司馬聶澤也看呆了,一直都知道五皇子武功高強,但是卻又隱藏,相處這麼久也多少能感覺到,習武人身體靈活,而靖墨塵很多次經過或者來到自己身旁,卻沒有發現。一次兩次可能是自己失神了。可是那麼多次真的沒法騙自己了。自己習武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p>
什麼靖國五皇子殿下習文不習武,全都是蒙那些以為他要爭奪太子之位的人的。走近一看,真是一個震驚了得,看著樹的慘狀看,內力起碼要有幾十年,可現在他才二十多歲,可見此人功力在整個琅琊榜上絕對是前幾位了。<\/p>
司馬聶澤收拾了一下震驚的表情,轉身冷靜的看著靖墨塵,親近的理了理他剛才因發怒而淩亂了的衣袖。靖墨塵是出了名的潔癖,這是眾所周知的。<\/p>
司馬聶澤,不怕死的說:“別生氣啊!你五皇子在乎什麼,這上百年的榆木就這樣被你糟蹋了,恐怕在整個靖國也找不到第二棵和這一樣的樹了”。然後還惋惜的在嘴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p>
接著說,你說都是因為我,那你呢?你相信過玉兒嗎?一聽到這稱呼,靖墨塵原本平靜下來的臉又起了一層怒意,反口說,你別叫的那麼親密,玉兒不是你叫的。<\/p>
“嗬嗬,為什麼我不能,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你沒有,你隻是在想你自己,皇子,我們靖國的五皇子。如果你信她,那還有什麼是問題。我是他的哥哥,你難道還擔心什麼嗎?<\/p>
”司馬聶澤,你清楚我到底擔心什麼,你對他存著怎樣的心思,你自己清楚,那齷齪的主意都打到了自己妹妹的身上,我真的不知道說你無恥好,還是說你不要臉來得更痛快,你不想想這樣給明玉會帶來怎樣的傷害嗎?一個女人什麼最重要,你不會不知道,我們都清楚玉兒確實不同於一般女子,但是這也不能表示她不是女人啊!你在乎過嗎?<\/p>
一席話下來司馬聶澤整張臉都變得慘白,嘴巴微張,一翕一合,但什麼也沒說出來,最後僵硬的吐出,“我是他的哥哥,親哥哥,你懂嗎?是親哥哥。”<\/p>
這話看似是說給別人聽的,可是更像是在說服自己,麻痹自己,更是厭惡自己。從來都沒有如此討厭這個稱呼,與生俱來的榜樣,與生俱來責任。“哥哥”這兩個字就意味著全部,沒有自我。更將自己和那個心裏的人徹底分隔開。<\/p>
在不遠處的角落裏,一個白色的身影早就悄悄地佇立了良久,將二人的一席話盡數聽在了耳朵裏,那俊俏的小臉蛋猙獰著、震驚著。本是奔向大廳的趙盈盈,被娘親告知,五皇子行色匆匆,出去了。趙盈盈急著見到自己的良人,返身追了出去,不想聽到了這令她終身難忘的東西,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和期許,痛的無以複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