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師太望著歐陽明玉轉身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別樣的神色,似乎還想多說點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p>
靜慈庵的後麵是一座山,名叫綠鬆山,不算太高,山上都是鬆樹,即便是秋季,也是呈現出一片墨綠的顏色,賞心悅目。綠鬆山也是因此得名。<\/p>
綠鬆山 山頂上有一座亭子,名字也是跟著這座山取得——綠鬆亭,從亭子裏可以清楚的看見靜慈庵內的一切,沒錯,此刻靖墨塵和上官良辰正在亭子裏麵,注視著靜慈庵內的一切。<\/p>
“你說,這歐陽家的二小姐,到底做了什麼?”上官良辰還是一身白衣如雪的模樣,一把折扇從不離手。說完話,一口清酒便入了喉。<\/p>
靖墨塵的一身紅衣,隨意的披在身上。那一抹紅色,太過醒目,像滴著鮮血一樣,妖豔,魅惑。裏麵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長袍,腰間用玉帶輕輕的束著。那絕世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抹絢麗的笑容,宛如謫仙。不墜凡塵。<\/p>
“你想知道?”靖墨塵難得這麼一幅認真的表情,上官良辰聞言連連點頭,“那你問她去啊!”靖墨塵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狹長的鳳眸半眯著,坐在亭子的邊緣,一條修長的腿彎曲著,放在胸前,另一條腿隨意的垂著,好一幅瀟灑快意的模樣。手裏的酒杯隨意的把玩著。雪白而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p>
上官良辰真恨不得一口酒噴在靜墨塵那張欠揍的臉上,毀了他那副絕世的容貌,可惜他不敢。<\/p>
“哎,你最近怎麼總是跟著人家姑娘?” 上官良辰的話看似玩味,實則暗藏玄機。眼眸流轉,閃過一抹算計的神色。<\/p>
然而他那裏玩的過靖墨塵,“管你什麼事!”靖墨塵十分不屑於上官良辰的陰謀,簡簡單單四個字就把問題拋得遠遠得,氣的上官良辰說不出話來。隨後,手一抬,頭一仰,一口美酒便入了他的口中,露出他頸項白皙的肌膚,喉頭滾動,動作優雅,迷人極了。<\/p>
上官良辰不由得在心裏暗咒了一聲“妖孽!”<\/p>
“人家也是好心嘛!你這人,真不識好歹!”上官良辰自知說不過靖墨塵,又不敢跟靖墨塵叫囂,隻能自己小聲的嘀咕幾句出出氣!<\/p>
靖墨塵赫然起身,衣服沒有粘著一點兒灰層,“留著你的好心喂狗吧!”沒想到這碎碎念還是落在了靖墨塵的耳中,上官良辰心裏一陣氣惱。<\/p>
該死的靖墨塵,你讓我一下會死啊!<\/p>
這時候,一名黑子男子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在靖墨塵耳邊底語了幾句,然後站在那裏,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等待著靖墨塵的指示。<\/p>
“好了,我知道了,退下吧。”靖墨塵眼睛望著靜慈庵內的那一抹身影,淡淡的說到。<\/p>
上官良辰眉頭一皺,“怎麼了? 靖墨塵臉上沒有一絲兒波瀾,“有人坐不住了。”語氣帶著一絲輕歎,好像在惋惜什麼似的。<\/p>
“你要出手麼?”上官良辰懂了靖墨塵的意思,反問到。<\/p>
“看戲!”兩個字說的風輕雲淡,好像真的要看一場戲,一場好戲。<\/p>
“嗬嗬,我不信。”上官良辰很不客氣的立馬拆穿了靖墨塵的謊言。看戲?不可能,靖墨塵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p>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靖墨塵一記刀眼射向上官良辰,上官良辰心頭一緊,不敢再多話,否則,他真的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家夥能做出殺人滅口的事來。<\/p>
上官良辰摸了摸鼻尖,上麵早就是一層細密的汗珠了。搖了搖頭,覺得很無語。自己跟靖墨塵打交道多年,沒把自己的命給搭上,真是個奇跡。不過他覺得自己早晚會玩兒完的。<\/p>
這綠鬆山,山清水秀,景色迷人。在綠鬆亭飲酒做樂,還能順便觀賞綠鬆山的美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上官良辰覺得,要是死,也一定要死在這綠鬆山上,與青山綠水為伴,總好過被深埋地底,陰冷黑暗。要好得多。<\/p>
然而靖墨塵隻要往那裏一站,便自成一道風景,天地也為之失去了色彩。<\/p>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p>
歐陽明玉剛從裏麵出來,就看到歐陽嬌嬌她們三人已經在院子裏等她了。哦,不對!是四人!<\/p>
那女子上身穿一件鵝黃色對襟長衫,下身搭配一條淺綠色百花羅裙,腰間係著一條長長的宮滌,襯得她腰身仿佛盈盈一握。好不窈窕。女子肌膚白皙,散發出淡淡的如玉一般溫潤的光澤。玉手纖纖,交疊放於身前,亭亭玉立,宛如蓮花。含苞待放。<\/p>
沒錯那人正是李閣老唯一的孫女——李淳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