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睛,雙腿幾乎站不穩,身型一晃,幾乎摔倒,為什麼會這樣?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
武平扶了我一下,關心的問到:“你怎麼了,雨馨?”
我離開快遞公司,直接打車到了封氏集團,沒有等到秘書通報,我就直接闖進了封希瑞的辦公室。
他正在聽下屬彙報工作,見我闖進來,幾個人一時間愣住了,封希瑞直接擺手讓那些人離開。
辦公室裏安靜下來,封希瑞從辦公桌前站起來,揚起唇角朝我走過來。
我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一步步朝我走過來,待他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用力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封希瑞被我打得一怔,皺起眉,可能是沒見過我發這麼大的火,薄唇微啟,問道:“怎麼了?”
“我們離婚的那天晚上,把我帶酒店的男人,是你對不對?”我發狠的咬著下唇,眼睛發酸的掉著眼淚,不顧形象的發聲質問。
封希瑞眉眼沉下來,他沉默下來了。
沉默,意味著是默認,我覺得自己的心被撕裂開來,鮮血淋漓。
“封希瑞,你知不知道,你間接的讓我們失去了一個孩子!”我拔高聲音嘶喊,嗓子都啞了,“你哪怕是提醒我一下,那天晚上的人是你,我都不會去打胎,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你還準備隱瞞到什麼時候?看到我打胎還覺得對你愧疚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我以為,你知道。”封希瑞低聲說,聲音難掩自責。
“我的樣子,怎麼可能是知道?!”我火氣猛地竄上來,一巴掌再次甩在他的臉上,冷笑,“封希瑞,你這麼聰明,有沒有算到,我們的孩子會夭折在我手上?”
封希瑞沉著眼眸,一邊把我扣進懷裏,用力的抱著。
每次他都是這樣,用這種方式讓我妥協。
但這一次,我不會了。
我以為我莫名其妙犯了錯和別的男人睡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沒辦法麵對封希瑞了,可是我沒想到,真相往往比我想的還要讓我難以接受。
“好了,別哭了。”封希瑞言簡意賅的說。
他永遠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習慣了高姿態,從來不懂怎麼哄女人。
我以前覺得,這隻是他的性格使然,並未放在心上。然而現在,看到他的態度,我的心都在滴血。
現實像是一把刀狠狠割在的心口,毫不留情的。
因為他的寡言,我失去了孩子,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我擦幹眼淚,推開了他。
我轉身要離開,封希瑞拉住了我,“晚上回家吧。”
回家?
誰的家?
家對我來說已經很陌生了,隻有那兩個孩子才是跟我有真真切切的關係的,然而現在我卻已經不符合一個好的母親的形象了。
我看向封希瑞,靜靜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封希瑞,我想我們這次是真的走到了盡頭了。”
“你什麼意思?”封希瑞眉頭緊鎖,他應該能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