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劉菲菲敢綁架我,造成了我這次事故,接著是徐東駿又軟禁了我一次,要不是我命大,我可能早就掛了。
不顧杜沁憤怒的目光,我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回到家,徐東駿給我打電話,關心我回到家裏沒有。
我冷漠沉默著。
徐東駿繼續喋喋不休:“雨馨,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徐東駿,”我慢條斯理的說著,語調不快,“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對我的關心,就能彌補曾經對我的傷害?”
我語調實在是冷,徐東駿被我震了一下,就反應過來我是想起來一切了,他一邊失落,一邊又驚喜的道:“雨馨,你想起來了?”
“你不會以為是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吧?”我冷笑,“徐東駿,以後我和你的關係,隻是陌生人。”
說完,我掐斷了電話。
我按了按眉心,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不就是因為我對劉菲菲當初的善心之舉?我收留她,公司被砸也沒有讓她賠償,沒想到反倒讓她生了惡意。
我就是相信人心本善,沒想吃了虧。
我要是再心軟,就勿怪自己再倒黴了。
晚上,封希瑞回來的時候,我洗了澡穿著浴袍正站在陽台上,漠漠的看著遠方,他上前來,從身後環住我的腰,下巴擱在我的肩上,低低道:“這麼晚了,怎麼在這裏站著?”
我麵無表情地轉過身,淡淡的看著他,“這麼晚了,你怎麼才回來,是因為接手了我的工作室,所以太忙了?”
分析瑞怔愣,隨即震驚的看著我,雙手握住我的肩膀,“你想起來了?”
他反應倒是快。
聽得出我語氣裏的諷刺。
“是,我想起來了,不過這還要感謝你的初戀情人杜沁。”我涼涼的道。
倒也是,如果不是杜沁和她的備胎開車太快險些撞了我,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想起來這一切呢。
這些破碎的畫麵折磨了我太久了。
封希瑞手下一重,眼神沉了下來,“雨馨,你又在陰陽怪氣了。”
“你還在說我陰陽怪氣。”我冷諷,“我辛辛苦苦創立的工作室,在我腦子不清晰的時候被你據為己有,我所有的付出都付諸東流了。”
封希瑞瞳仁驟然緊縮,又黑又暗的眸子落在我的臉上,與漆黑夜色幾乎融為一體,他哂笑:“好樣的,蘇雨馨,一想起來就和我算賬,不錯,我們一本一本算!”
也許是被他這麼一吼,我一怔,隨即懊惱起來。
我垂下頭,真是腦子不清晰了。
我怎麼能忘了,工作室是封希瑞出資開的。
我出事前,劉菲菲在網上散播我的謠言,重創了我的工作室,就連我這條命,也差點會在她手裏,而我現在,竟然還在怪封希瑞接受了我那個斑跡累累的公司。
我眼睛瞎了的時候,封希瑞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一切都烙在我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