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嵐睜開沉重的眼皮，聲音嘶啞的問道：“怎麼了……”
白芊芊激動的問道：“你還記得霍啟然嗎？就是那個教書先生！”
白雨嵐故作漫不經心的回應道：“霍啟然？誰啊？我不記得了……”
“嗬！昨晚剛賣身，今天就不記得了，果真是婊|子無情！”
冷冽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聽到霍啟然的聲音，白雨嵐渾身僵硬，麵色驚愕的抬頭望向樓上。
白芊芊狐疑的盯著白雨嵐，開口追問道：“姐姐，這是怎麼回事？你去賣身了？”
“我……”白雨嵐剛想解釋，白芊芊忽然將她推開了。
“你怎麼可以去賣身當妓|女！若是爸爸媽媽在天之靈知道你做出這種有辱家風的事情，他們一定會恨死你的！你真是給我們白家丟臉！”白芊芊麵色惱怒的指責白雨嵐，她的餘光瞥向樓上。
“芊芊，你聽我解釋……”白雨嵐慌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拉住白芊芊的手。
白芊芊用力的將白雨嵐的手甩開，把白雨嵐推到地上，眼神厭惡的瞪著白雨嵐，白芊芊大聲斥罵道：“你真是不知羞恥！怎麼能賣身當妓|女！你這樣讓別人怎麼看待我們白家！讓我怎麼辦！我的姐姐是個妓|女，以後別人會用什麼眼光看我！我今後還怎麼嫁人！”
白雨嵐連忙說道：“我們離開這裏，換個地方生活，就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了……”
“嗬——”霍啟然譏諷一笑，轉身離開。
蘇秦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白雨嵐，轉身跟上霍啟然。
見霍啟然離開了，白芊芊罵得更厲害：“五年前你就喜歡勾搭男人！一會兒勾搭教書先生！一會兒勾搭上校！現在居然當起了妓|女！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姐姐！”
霍啟然停下腳步，他的麵色冷如寒霜。嗬嗬！他過去真是眼瞎了，才會愛上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雙手握拳，霍啟然毫不留戀，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白芊芊將白雨嵐狠狠地罵了一頓，惹得眾人圍觀，大家對白雨嵐指指點點。
白雨嵐低著頭，漸漸放棄了解釋。
罵夠了，白芊芊跑回了病房。留下白雨嵐呆呆的站在原處。
看戲的路人散了，天空中飄起了綿綿細雨。白雨嵐蹲在地上，把頭埋進膝蓋裏低聲啜泣。
“白小姐，你的身子再不接受治療，恐怕時日無多了。法國來的希特醫生能夠治好你的病。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
白雨嵐抬頭看向來人，吸著鼻子回應道：“謝謝顧醫生，我會考慮的……”
五年前，白家有錢治病的時候，醫院說她的腎出了問題，治不好了。而現在，醫院說她的病可以治好，但是她眼下哪有錢治病？
“你……好好珍重……”顧醫生知道白雨嵐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個可憐的女人一直在為了母親跟妹妹操勞奔走，從不為自己著想。
歎息了一聲，顧醫生留下傘，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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