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好喝嗎?”白陳調整了姿勢,他整個人直接趴在桌上了,他的右手似乎有意無意地放在左手的胳膊上,食指則是輕輕敲打著桌麵,他的目光則是從始至終都放在雷諾斯的身上,不曾挪開過。
嘴裏還泛著濃烈的苦味,雷諾斯還在回味著,聽到這話,停頓了大約三秒左右,他的眉頭微微上揚,朝白陳露出了特別溫柔的笑容,“好喝,就是水太燙了,把原來的茶味給衝淡了而已。”
“是嗎?”白陳緩緩地走到雷諾斯的身旁,他的右手放在雷諾斯的肩膀上,他靠得雷諾斯很近,光是微微側身,就能夠吻到雷諾斯的額頭。
“你覺得隻是太燙了嗎?”
“對,隻、隻是太燙了。”雷諾斯不著痕跡地與白陳拉開距離,他們的距離太危險了,當他們這樣成為夫夫後,這樣的姿勢已經不再是曖昧,而是直接暗示了。
雷諾斯看著白陳的目光,他知道這眼裏一點暗示都無,因此,他就拉開距離,保持安全的距離。
豈料白陳隻是一個人往前邁了半步,更加靠近雷諾斯,更加貼近雷諾斯。
白陳的呼吸,雷諾斯都能夠感知到。
“你說,你真的覺得僅僅隻是燙了嗎?”白陳的語調相當緩慢。
雷諾斯知道白陳所說的每句話都相當有意思,因此,他盡量讓自己忽視掉那貼近的身體他,他沉吟片刻,意識到什麼後,他看向白陳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白陳見雷諾斯的眼神變得複雜,反而一個人坐回椅子上去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將衣袖給高高挽起,之前他為了倒這杯咖啡,將衣袖處給染上了黑色的液體。
白陳這樣挽起後,就露出了精致的手腕。
白陳的右手自然地撐著下巴,修長的手指猶如鋼琴家般美好。
這樣精致美好的畫麵,雷諾斯站在那裏,臉色卻越來越冷,他整理了下衣領,將自己的衣袖也給輕輕地挽起來。
見雷諾斯挽起來了,白陳則是微微勾唇,他點了下之前被雷諾斯喝過的紅茶咖啡,看向雷諾斯,“你喝過紅茶,也喝咖啡了,現在,覺得那種味道更好?”
“我隻喝過紅茶。”雷諾斯的神情相當嚴肅,他之前是處於工作狀態,恰好白陳來時,雷諾斯正與那些人正開會結束,因此,雷諾斯現在就跟開會時沒有什麼區別。
再加之,如今雷諾斯沒有掩飾自己氣勢,他的氣勢一旦全開,白陳都被壓製住了,白陳坐在椅子上,他看向雷諾斯的眼神相當冰冷,可他的右手卻隻是端起那杯紅茶咖啡,他自己輕輕地品了一口,品了一口後,白陳則是輕笑了起來,“這紅茶咖啡可真夠苦的,隻不過……不知道日後會不會更苦?”
“我不曾喝過紅茶以外的咖啡。”雷諾斯伸手握住了白陳的手,“我隻喝過紅茶。”
“真是如此?”白陳的右手繼續端著紅茶咖啡,他的目光沒有放在雷諾斯的身上,他的臉微微撇開,,他似不經意地提了句,“我記得之前到你辦公的地方時,我好像看到了你身旁那個明豔動人的秘書,看起來可真好看。”
“……”雷諾斯沉默了。
“她多少歲呢?看起來比我小個兩三歲左右,是吧?可真夠好的。”白陳直接忽然“碰!”地把紅茶咖啡給猛地放了下來,他伸手就握住了雷諾斯的肩膀,他直視著雷諾斯的目光,白陳的眼神看起來和以往沒有多少區別,然而,眼底的冷意卻是怎麼遮擋都遮擋不住,
“我知道,你沒有喝過咖啡,你也沒有出軌,我明白的,但是……你真的下定決心要跟我在一起嗎?如果真的跟我在一起,而不是處於之前那種情人關係,那麼,我可是會插手你的事,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會管得嚴嚴的。”說到這,白陳就湊到雷諾斯的耳畔,發出特別溫柔的聲音,“如果被我逮到你出軌,去跟別人在一起的話,你就會喝到比這紅茶咖啡還要難喝一百倍的味道了。”
言下之意,你敢背叛,你就死定了。
雷諾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雷諾斯先是停頓了兩秒,但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低笑出聲了。
“笑什麼?”白陳是很正兒八經地說這事,“若我真下定決心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會這樣做,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白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雖然掙紮過,可如今既然發覺自己離開不了雷諾斯,無法放雷諾斯走,無法一個人存活,心裏頭裝著雷諾斯,那麼,就讓自己的心繼續裝著雷諾斯。
不過……
“如果沒有這個覺悟,你跟我在一起隻可能是悲劇。”
“我自然有這覺悟。”雷諾斯伸出右胳膊,將白陳給撈進懷裏,抱個滿懷香,這溫熱的身軀,這熟悉的味道,令他如此眷戀,讓他猶如是在沙漠中追尋了水許久的旅人,此刻終於可以停下來,可以停留水邊休息一刻。
“我是如此地喜歡你,我怎麼可能會去找別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環著腰的力道逐漸加大,被環住的白陳的雙眼卻漸漸地浮現出溫暖,他最後也忍不住輕笑出聲來“記住你說的話,如果有一日,你背叛了我,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白陳放下威脅後,就徹底地跟雷諾斯在一起了。
這下子,不止是熟悉夫夫的生活模式了,而是徹底地接受了這樣的夫夫模式,並且通過不斷努力,變成了夫夫的甜蜜模式了。
這樣婚後的甜蜜日常,每天都在進行著。
就好比今日,八月三日,白陳與雷諾斯去旅行了。
作為雷諾國的國王與王後的白陳與雷諾斯,他們兩人一同旅行離開了雷諾國,一同到遠邊的克塔斯羅小島去遊玩。
大約是遊玩七天的樣子,然後就折返回到雷諾國。
通常來說,應當是不敢來遊玩的,畢竟國內動蕩不安,隨時可能叛變,作為君王,為了權力,怎麼敢在這等節骨眼走開?
而雷諾斯卻走開了,不為其他的,就因為……白陳生日了。
對於雷諾斯來說,沒有什麼比白陳的生日更重要。
白陳雖然知道生日是假生日,隻不過是原主的生日,而非他的生日,可白陳並沒有戳破,雷諾斯這份心意,他已經完美地收下來。
白陳與雷諾斯一同旅行時,這小島上有許多好玩的地方。
每到一個地方,白陳都會忍不住拿著畫板把這些畫下來,白陳的繪畫很有天賦,他作為修仙者時,他曾經也繪畫過許多地方,目的是為了收集情報,整理情報,分析情報。
將眼前的事、物、人等都繪畫下來,可以有助於日後的作戰,同時,也有助於自己思考。
因此,白陳相當喜歡繪畫。
可如今當雷諾斯在身旁時,白陳總是忍不住把雷諾斯也繪畫在畫中,白陳的每一副畫中都有雷諾斯的身影。
雷諾斯起初見白陳畫得如此起勁,見白陳完全不跟他一同玩,臉有點嚴肅,本來想勸說白陳,當他原來白陳是在偷偷地看著他,不斷地畫著他時,雷諾斯心花怒放,他高興還不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阻止?
他就讓他家的白陳多多繪畫,然後,就這樣一路繪畫到了最後一日。
由於白陳的身體素質比較優秀,因此,他們做那事的頻率也是相當高,然而,一旦過了蜜月期間,不再那麼粘乎後,就要學會節製了。
就好比現在,白陳已經主動與雷諾斯商量好,日後節製每周一回了。
可是,不到半天,這樣的約定又被打破了。
白陳隻好一個人抱著繪畫,趴在床上開始繪畫,將躺在床上睡覺的雷諾斯給繪畫下來。
“你在畫我嗎?小甜心。”雷諾斯將白陳給抱住了,可白陳抬都沒有抬眼,隻是繼續拿著筆繪畫,他的右手微微曲著,優雅地握畫筆,邊繪畫邊回答,“你這樣喊小甜心,真像那種有許多小情人,卻總是把小情人名字喊混的花花公子呢。”白陳這樣說著,倒是突然抬眼看了眼雷諾斯,“你說說看,你曾經有多少個床伴?”
討論這樣的話題,雷諾斯的神情都會變得相當嚴肅,不僅神情,就連眼神也會變得相當危險,他一下子就把白陳給抱住,“你好像很熟悉床伴,你曾經有過床伴?”
“你說呢?”白陳的語調帶著一點輕笑,“你這樣吃醋,我可消手不起。”
“消受不起也得消受,不準去找床伴,你可是我的。”雷諾斯的聲音相當低沉,同時也相當性感,將白陳的心給撓了兩下。
雷諾斯知道白陳是個喜歡這樣性感聲音的人,所以他總是用這樣的性感聲音來攻擊白陳的弱點,讓白陳忍不住主動吻著雷諾斯。
待他們這樣瘋玩了一會兒後,白陳就直接趴在雷諾斯的身上,右手直放在雷諾斯的肩膀上,輕輕地一捏肩膀肉,開始逼問,“說,你究竟有多少個床伴?”
白陳問這話時,神情相當淡。
可這時候,雷諾斯卻低笑出聲,“你這是在吃醋?”
“不是。”白陳特別認真地搖頭,“我這不是吃醋。”
“不,你這就是吃醋。”雷諾斯笑得滾越發地甜蜜,他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幸福勁兒。讓人看了就想打他。
“我說過,我不是吃醋。”白陳的神情相當嚴肅,他坐正起來,他不再那麼貼近雷諾斯,隻是朝雷諾斯冷靜地說,“我是在分析,如果你曾經有床伴,還敢說給我聽,那麼……我們果然還是分手。”
白陳無法容忍雷諾斯有床伴,一聽這話,雷諾斯自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