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陳笑得那麼燦爛, 那一定是很美好的回憶,可是為什麼……他卻記不起來呢?
淩君九的愧疚正在鞭笞著淩君九,讓淩君九覺得也許自己並非自己所想的那般愛白陳。如果他愛白陳,他怎麼可以忘記關於白陳的那麼多事情?
這般想著, 淩君九就定定地看著白陳, 輕柔地撫摸著白陳的臉蛋,“我真的很愛你……”但, 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如我所說的那般愛你。
如果愛你,我怎麼可能會忘記關於你的事?
白陳不知道淩君九在想些什麼, 他隻知道他喜歡這花瓶,讓淩君九買了回去,而當白陳抱著花瓶回去時, 已經是晚上了。
白陳感覺到相當地困,他走路都是飄的,他每走一步, 淩君九都懷疑他會不會倒在地上,淩君九一直都扶著白陳, 淩君九本來是想抱著白陳的, 可是白陳說, “不要!那樣我就會顯得很嬌小!你就會說我更可愛的!我不要變得更可愛!我要變帥氣!這樣的話, 有一日我就可以反攻了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白陳相當高興地笑著,淩君九不知道反攻是什麼意思,但是能夠讓白陳那麼高興,也就隨白陳去吧。
而一到床上, 淩君九就把白陳給放在床上,吻了下白陳的額頭,而被這樣吻了,白陳隻是說了句,“不舒服。”白陳翻了個身,就躺在床上睡了。
見白陳一直這樣睡了,淩君九隻是微微勾唇。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會過上如此幸福的日子,而這日子全都是托白陳的福。如果沒有白陳的存在,他怎麼可能會過得如此幸福?
他抱住白陳,吻了下,“我真的好愛你……”
他感覺到他如果沒有了白陳,他的人生就會變得猶如地獄般,沒有色彩,隻有黑與白。
而白陳就是救贖自己的那個溫暖。
可是……
“你是溫暖,你到那兒都能受歡迎,你到那兒都會被人給捧在手心裏,而我,不能離開你……”
淩君九知道自己很貪婪,他想一直都抱著這團溫暖的光,他不想離開這溫暖,哪怕知道,如果他把白陳給放出去,白陳會過得更加快樂,但是他卻是無法放手。
因為……這溫暖實在是太暖了,暖得他的心都快窒息了。
他就像飛蛾般,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淩君九知道像白陳這樣能幹的宰相就算到了另一處也能夠活得津津有味,但是他無法放開白陳。
他不知道他們最後的結局會是怎樣的,但是他隻能去嚐試,去努力。
白陳不知道淩君九的想法,他隻知道他感覺到很累很累,但當他醒來時,他就已經到了屋裏,在床上。剛下床,還沒有走兩步路,就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一看,卻發現是淩君九這端粥進來。
可一見淩君九端粥進來了,白陳的眼眶卻酸澀起來。
這場景是多麼地熟悉,多麼地似曾相識,但是他們卻無法再回到以前了,因為……破鏡難圓。
就這樣,不知為何,白陳的淚水就從眼眶裏落了下來。
見白陳哭了,淩君九連忙上前擦著白陳的淚水,剛擦了兩下,就被那灼熱的溫度給燙到了心底,淩君九愣了起來,可這時候,白陳隻是不斷地指著他的胸膛,“為什麼你要背叛我?為什麼?如果你不背叛我,我們還是能夠好好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白陳很恨淩君九,他真的很恨,他不明白為何淩君九要這樣做。
被這樣指著,見白陳情緒那麼激動,再看白陳的表情,淩君九知道,白陳沒有撒謊。
他完全不記得當時的事了,所以他沒有證據證明他沒有背叛白陳。
況且,白陳並不傻,如果白陳說他背叛了,那麼他就可能真的……背叛了,可他真的不想背叛。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背叛,我不想背叛你。”淩君九捧著白陳的臉蛋,“我真的好愛你,我真的不想背叛你,我……”
“走開!我不想見到你!你不準端粥給我!不要再這樣對我!”白陳把淩君九給推開,“你這樣我會再次把心給掏出來!但我不想掏!掏了之後,你會把我的心給扔在地上踩的!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白陳覺得很痛苦,這段日子他過得是相當地甜蜜,但是每次清醒過來時,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過是一時美好的時光而已。
沒有用的……
他和淩君九是不會有幸福的,不會有結果的。
淩君九見白陳這樣哭著,心不斷地抽搐著,他抱住白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沒有背叛你。”
“機會?我不知道你怎麼證明給我看,我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相信你的。”白陳將淩君九推開,“我不會相信你的,你背叛了我,我怎麼能這樣輕易地相信你?我好難過。”
白陳說著,就往外走。
在他往外跑時,粥落在了地上,“碰!”地一聲打碎了。正在彰顯著他與淩君九的關係再也無法再回到過去。
無論曾經有多甜蜜也好,一次的背叛,就像一個巨錘一樣,將他們的美好給打爛了,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破鏡難圓,無法再回到過去的了。
就算再精細地粘在一塊兒,也終究還是有痕跡。
他不想再這樣自欺欺人了。他不要這樣,越是陷得深,他就越是痛苦,為什麼要痛苦呢?為什麼要變成這樣?
明明是淩君九背叛了自己,可為何最後痛苦成這樣的是自己?
就在這時,白陳突然被人給抱住了,被抱住了,白陳下意識就給了那人一拳,“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淩君九隻是握住白陳的手腕,“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背叛你,但是如果我真的背叛你,我願意用一生來贖罪。”淩君九定定地凝望著白陳,“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留在你身旁,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隻是想要待在你身旁,我隻要能跟你在一起,無論是做什麼都是最幸福的。”
可是聽到這話,白陳的淚水卻隻是不斷地往外流,“可我不想你在我身旁。”
“對不起,我知道……”淩君九知道他待在白陳的身旁,白陳定然會很痛苦,他該放手,但他……真的無法放手。”淩君九抱緊了白陳,“你隻要不離開我,我不會做什麼事來,如果你離開了我,我不知道我會變得怎樣喪心病狂。”
“你會打斷我的腿嗎?”
“……我不知道。”
“你會把我關起來嗎?”白陳的淚水從眼裏落了下來。
“……我不知道。”淩君九微微撇開頭,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的心很亂,他隻知道他無法放開握住白陳的手,他隻想要跟白陳在一起而已。
僅僅而已,其他的他都可以不要。
“好吧,我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不準對我做不該做的。”白陳擦掉淚水,“你敢做,我就……弄死你,我要砍死你,你給我等著。”
“好。”淩君九感覺到很高興,他從來沒這麼幸福過,他抱緊了白陳,吻了下白陳,“我好幸福,真的……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幸福是這樣讓人高興的。”
就這樣,白陳說了不再逃跑,不再離開淩君九後,淩君九就每天很高興。
他們每天都同吃同住同睡。
但他們沒有發生任何關係,白陳隻是每天都沒心沒肺地活著。
就在這一日,白陳打了個哈欠,他朝淩君九說,“在今天宴會上,我想要穿水墨袍!”
白陳說著這話時,雙眼都在發光。
淩君九自然是滿足白陳的要求,就讓人給白陳定做了一套水墨袍。
剛穿上,白陳就覺得自己特別儒雅。
“啊,受不了了,為什麼我會那麼帥氣迷人?”白陳照著鏡子,他調整了下自己的麵部表情,他微微垂下眼睫,讓發絲遮擋住自己的額頭,他微微勾唇,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白陳這一笑,確實是特別好看,就跟溫文爾雅的人一樣。
白陳的氣質是頂級好,而當淩君九看到這樣突然變得正兒八經的白陳時,他的心卻漏了一拍,他突然怕白陳會離開他,他上前緊緊地抱住白陳,吻白陳,邊吻著邊說,“不要離開我。”
他的手不斷地解開著白陳的水墨袍,他將白陳的水墨袍給脫了下來後,“不要在別人麵前穿這套衣裳,我怕別人會把你搶走。”
白陳覺得淩君九真的是蛇精病,但是他也知道淩君九可能是真的怕自己走了,便說,“好吧,我就不穿這套了。”白陳說著,就突然想到了什麼,狡詐地朝他笑了下,“我本來想要跟你穿同一款的水墨袍,既然你不想跟我穿同款的,那就……算了。”
白陳這話果然就直接刺激得淩君九讓白陳穿了水墨袍。
於是他們兩位參加宴會時,閃瞎了無數人的狗眼。
見他們被自己和淩君九給秀得一臉恩愛,不知道為什麼,白陳的心情特別爽,這場宴會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訂做的。
在這個年代裏,見到兩個男人在一起,他們自然有些是咬牙切齒,有些是厭惡的,但是那又如何?
他們一個個都不敢吭聲,誰叫淩君九的權力比他們高?誰叫淩君九比他們厲害多了?
白陳這樣不無得意地想著。
而這是一場相當有趣的宴會。
現在才早上,這些人就開始進行猜東西。
對對對,就是猜東西。
是要夫妻參與,其中作為妻子的先抽一個東西,然後寫下一個字,然後要讓自己的相公猜自己抽到什麼東西。
一聽這遊戲,白陳覺得有趣,他表示自己要跟淩君九參加。
這場遊戲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白陳率先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