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她生病了,葉安楠直到出獄,才在醫院裏見到她。

孩子身上的嬰兒肥一夕間便沒了,小小的臉上,濕漉漉的大眼睛更大了,圓溜溜的,明亮得讓人無法直視。

葉安楠心裏猛然升騰起一層濃濃的罪惡感,因為自己的彷徨與情緒,她竟然再度讓這麼小的孩子獨自麵對人生裏的風風雨雨。

淚水滾滾而下,她拿起電話,壓著哽咽說:“都是媽媽不好,媽媽壞,這麼久都沒來看糖糖。”

糖糖瘦瘦的小手在臉上糊亂抹了抹,搖了搖頭,抽咽著小嗓子問她,“媽媽身體都好了麼?”

葉安楠點頭,“好、好了。”

糖糖又笑了,懂事得讓人心疼。

“我見著弟弟了,瘦瘦小小的,好可憐。媽媽,以後我會保護你和弟弟。”

豪言壯語從糖糖稚氣的小嘴裏吐出,讓葉安楠心裏的虧欠與內疚也上了一個新層次。

她不該這麼自私的,自私到,不管不顧兩個孩子的心情,對他們置之不理。

不可以的!

無論以後發生什麼,她都不能再把他們留下!

“媽媽明天來接你一起去看小弟弟好不好?”

“好。”糖糖重重的點頭,粉嫩嫩的小嘴,高興得直咧開,淚水滑過高高揚起的嘴角,順著清瘦的下頜線掉落下去。她說:“弟弟還沒有名字,爸爸說,弟弟的名字,要讓媽媽來取。媽媽,弟弟叫什麼?”

葉安楠愣怔,下意識側頭,看向一旁的一直溫柔的看著她倆的池逸辰。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糖糖在電話那端又說:“媽媽,你沒給弟弟取嗎?”

葉安楠回神,抽回目光,看向女兒時目光柔得似水。

她低聲道:“起了,叫池一搏好聽嗎?一搏到底的意思。”

一搏,放手一搏!

與孩子與她,都是同樣的寓意!

糖糖歡喜的笑著點頭:“好聽。”

池逸辰也適時伸手,握住她撐在玻璃窗上的手掌,“很有喻義的名字,也很適合我們的兒子。”

葉安楠唇角笑意漸深,卻什麼都沒說。

從糖糖處離開,她又去看了從未見過麵的兒子,池一搏。

孩子早產,心肺發育不好,二十幾天,體重隻比剛出生時增長了一斤多,瘦弱得可憐,但精神卻好。

醫生說:“根據孩子現在的狀態來看,估計再一個多月,就能達到正常出生嬰兒的水準,到時候沒什麼問題,就可以準備出院了。”

葉安楠很平靜的聽著醫生的話,視線卻像粘在了孩子身上似的,再移不開。

她原想,沒見過,便不會有過多的感情,更不會有想念。

可是有些東西,並不是你不去看,不去想,就不存在的。

就如,保溫箱裏,睡得懵懂而無知的稚子。

明明是第一次看到,她卻莫明的倍感親切,整顆心,都柔柔的化成了一灘水。

好似,太過激烈的心跳都會驚著他似的。

她不忍,也不能。

一眼萬年,這一眼,便打開了她這輩子,都丟不開的牽絆……

一個瘋狂的念頭,炸現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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