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知道這些情況?”池逸辰剛剛激動了幾拍的心又沉寂下去。

陳醫生點頭,“知道。”

池逸辰坐在那裏,有幾分愣神,“最壞的結果會怎麼樣?”

陳醫生緩了緩,心裏已經不那麼驚懼了,他挑了個離池逸辰稍遠的位置坐下,“可能,就隻能選擇保一項,胎心或者健康。”

“說具體!”

陳醫生組織了下語言後方道:“如果實在不行,那就隻能一直用藥下去。後果麼,用藥時間長了,劑量大了,可能會對胎兒造成影響。具體是什麼影響,我們也不得而知,畸形甚至殘疾都有可能。這種情況下,我建議,六個月後,如果胎兒沒什麼問題,以我們現在的醫療技術,可以提前剖出來。如果在這之前,有其它意外出現,在危及胎兒性命的情況下,我們會盡量保胎心。到時候……”

到時候什麼,陳醫生沒有說,但結果他與池逸辰都清楚。

胎兒身死,用臍帶血去救糖糖。

無論是哪個結果,這於池逸辰和葉安楠來說,都是格外沉重的選擇。

池逸辰以手覆臉,仰靠到沙發背上,久久之後,唇瓣微動,“這些你也與安楠說過?”

他的聲音低啞得近乎呢喃,可辦公室裏安靜得落針可聞,陳醫生想不聽清都難。

“說過。”陳醫生回答。

池逸辰深深的吸著氣,放下了手,抬眸看向陳醫生,“她怎麼說?”

陳醫生眼前突然就浮現出那天葉安楠的神情。

她那時的神色很平靜,靜得像一潭死水,黑漆漆的眼盯著他的時候,就像兩個沒有精神的黑洞,鑲在形容憔悴的臉上格外驚悚,一張一合的淺淡唇瓣裏,吐出的話,沒有悲喜,卻能讓人感覺到濃濃的悲愴。

她說:“無論孩子是缺胳膊少腿,還是酣傻癡呆,隻要是她的孩子,她都會全心全意,愛他護他到終老。”

池逸辰突聽後,突然站了起來,聲嘶力竭般的說:“藥停了,你們想辦法讓營養跟上。”

他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留下苦惱的陳醫生推拉著那已經禿了不少的頭量獨自頭痛……

葉安楠做了個夢,夢中,她肚子裏的孩子平安落地,糖糖的手術也順利進行,他們一家所有的苦難都有驚無險的平順度過。

然而,她還未來得及高興,美美的夢境便被一陣聒噪的電話鈴聲給驚跑了。

她清醒過來,摸向放在一旁的手機,電話是肖朋飛打來的。

葉安楠接起,肖朋飛在電話那端說:“其實你想查的這些,早在許久之前我就在查,哪怕是你昏迷失憶後,也沒有停止過,隻是沒有告訴你而已。前段時間你找到我,要我繼續,我把剩餘的一點不解之處也查清楚了,所有的資料和證據都現在都在我手裏。你想要,可以隨時來取。”

一直想知道的東西,終於有了個結果,葉安楠此刻卻有些心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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