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酒吧碰頭,各自喝著酒,話很少。
這些年,白卿寒撇開了那群狐朋狗友,現在想找人喝酒時,翻來翻去,才發現竟然隻有一個池逸辰。
他苦笑,“報應啊,緣分這東西,強求不得!”
池逸辰把杯底褐紅色的液體倒時嘴裏,品了品,囫圇的吞下。
他掃了眼白卿寒,淡淡說道:“早點放手,挺好。”
白卿寒大口大口的把酒當白開水喝著,“真要放手時,發現還是舍不得。”
池逸辰沒說話,隻是陪著他,一杯杯的喝酒。
感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冷得久了,傷了,自然而然就放手了。
白卿寒最後喝醉了,醉得稀裏糊塗的一直拉著池逸辰的手罵唐悠悠算個屁,丟了她,還有一大片森林在等著,可罵完後,他又說,大片森林裏沒有唐悠悠……
池逸辰沉默的聽著,愛得久了,陷得深了,自己也就進了一條死胡同。
這一刻,他突然就很想見葉安楠。
迫切的想見!
池逸辰拖起癱在沙發裏的白卿寒,“我送你回家。”
“不回!”白卿寒醉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說起話來,依舊果斷。
空蕩蕩的家裏,太過寂寞,會加劇他心裏的痛苦。
他不動,池逸辰沒法,招來路尺,“你看著他,或者找人把他送回去。”
“是。”路尺恭敬的應道,見池逸辰伸手,又道:“我叫個代駕送您回去。”
說著,他已經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池逸辰直接從路尺手裏抽出車鑰匙,拿著就下了樓。
路尺驚了下,緊追著出來,他已經跑得沒影了。
池逸辰回家,整個別墅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已經睡下。
他大步回了房間,急切的摁開了牆壁上的開關。
諾大的臥室被照亮,整潔寬大的床上,空無一人。
他心裏驀然有絲發慌,當即調頭往糖糖的房間而去。
房間裏,床邊地燈亮著,暖暖淺淺的燈光,照出床鋪上,高高隆起的一團。
走得近了,依稀能看清是兩顆留在被子外的小腦袋。
糖糖因為藥物,頭發已經掉得沒剩幾根了,來了池家手,他就讓人她剃掉了。
葉安楠因為手術剃掉的頭發,反倒是在這段時間裏,突飛猛長,黑絨絨的一片。
看見她在,他陡然就鬆了口氣。
輕手輕腳的走近,看見床上熟睡的兩人,唇角無意識就掀起抹淺笑來。
池逸辰掀開葉安楠那側的被子,拿起一旁糖糖的小毛毯,輕輕的裹在她身上,悄無聲息的就將她抱回了房間,擁著她,一夜安心。
早晨,葉安楠在熟悉的懷抱裏醒來,一夜好眠。
池逸辰低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早。”
她一驚,才回過味來,自己不是和糖糖睡在一起的麼?
“不對啊,我怎麼在房間?”
池逸辰剛醒,臉上還帶著睡意,慵懶十足,“半夜,你突然就爬進了我的被窩。”
心裏有些驚恐的葉安楠:這絕對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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