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楠的傷恢複得很好,頭上的紗布拆了,縫合線也吸收良好。
沈竹韻看過後,籲了口氣說道,“很好,可以準備出院了,回去後,也要保持身心愉悅輕鬆,對還未恢複完全的腦部視經有好處。對了……”
她眉眼含笑,神色揶揄的盯著葉安楠與池逸辰,眨了眨眼,打趣道,“葉小姐現在身不得刺激,心靈與身體上都不行。”
“什麼意思?”葉安楠蹙了蹙眉頭,不是太懂。
沈竹韻笑得揶揄無比,俏皮的朝池逸辰眨了眨眼,道:“逸辰懂就行。”
她說完,朝兩人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什麼意思啊?”葉安楠疑惑的問了句,側眸朝池逸辰看去,隻見他神色比之前更顯冷峻,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了一條克製的弧度。
池逸辰沒有回答,葉安楠也不是很在乎,一想到可以馬上出院了,心裏的不解當即就被她拋回到了腦後。
她興奮的從病床上爬起,“終於可以出院了,好久都沒看到我爸了,他一定擔心死我了!”
池逸辰眸光有一瞬間的複雜,而後快速壓下,不動聲色道,“你爸爸出國去參加一個封閉式的國際商務會議去了,為時需要半年,你回去,也見不到他。”
葉安楠的笑意僵持在臉上,微微的蹙眉,“我為什麼不知道?”
“是你出事之後才接到的邀請涵。”池逸辰平靜的說。
葉安楠垂眸想了想,“不對啊,我昏迷了之麼久,以我爸的性子,就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會離開才對啊。”
如此說著,果然是越想越不對。
對啊,老爸向來把她看得比什麼都重,怎麼自己病重這麼久,連池逸辰的朋友白卿寒都來過醫院,為什麼自己唯一的親人,父親卻從沒出現過呢?
這不合常理啊。
池逸辰默了一默,淡漠無波的目光落在葉安楠臉上,認真的說道:“安楠,你爸不知道你出了事。”
“什麼?”葉安楠震驚的反問。
“你是在我身邊出的事,當時送到醫院後,直接陷入了長久的昏迷。我知道你父親把你看得有多重要,他又有高血壓,在你沒有找喚醒你的方法之前,誰敢把真相告訴他呢?”
池逸辰這麼一說,葉安楠反倒是理解了。
在她老爸看來,她就是天大的事,一個感冒發燒,可能都會弄得跟天崩了似的,要知道自己摔傷了腦子,醒不過來,他估計得當場就兩眼一翻,暈得不省人事。
換自己,自己也不說!
理解歸理解,葉安楠一邊為父親不知道她的病而高興,一邊又有點不愉快了。
想到自己音信全無這麼久,他就沒有點擔心,心裏頓時就不好受了。
“可這麼久,他就沒問問我?”葉安楠微微歪著頭,打量著池逸辰問道。
池逸辰淡淡一笑,“問了。”
葉安楠驚喜道,“那他怎麼說?”
“沒怎麼說,出國前,想要見你,結果卻找不到你,擔心壞了。”
葉安楠聽著池逸辰說的話,暗自點頭。
自己的寶貝疙瘩消失得不見蹤影,是該著急。
“後麵呢?”葉安楠聽到一半,沒了下文,趕緊追問。
“沒有後麵了,找到我這裏,我就告訴他,你去山區支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