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富平郡城守將不過就是一無甚名氣的三流武將而已,而羌賊聯軍裏麵的狂風寨主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二流武將,說不定現在富平城已經易手了。
他稍一思索,當機立斷,令騎兵先行,拋卻糧草輜重輕裝疾行兩百裏,務必盡早趕到富平城!
其麾下士卒也沒有任何疑義,直接按照他的軍令拋下了糧草,軍中沒有出現一點慌亂的氣氛,可見其深愔用兵之道,麾下士卒也大都敬服他,可以做到令行禁止。
日漸正午,溫暖的太陽卻是沒有給楊燁的心裏添上一絲絲暖意。
範桂戰死了!
之前跟他談笑風生,生活崇尚儉樸的將軍,被攀登上城牆的野利吉一刀削去了腦袋。
這次卻沒有上次那麼好的運氣,可以刀下逃生。
今日羌軍全軍壓上,守城器械倒是沒用多少,雙方不一會就在城牆上進行起白刃戰。
即使羌賊連日攻城體力疲乏,也不是守城士卒可以輕易戰勝的,而且羌賊兵力是守軍數倍之多。
戰了沒過多久,幾員羌將爬上城頭,城牆上就開始連連失陷,接著從後方雲梯跳上來大片大片的羌賊。
楊燁急令全軍後撤,退守城門街巷一帶,盡全力阻擊敵軍,並且拖延時間,期待著邊將軍的援軍盡快到來。
如今城內郡兵所剩不足兩千,楊燁天下盟的兵馬亦是所剩不多,唯獨千餘騎兵還堪一戰,其餘步卒幾乎盡數隕落在此城。
楊燁令一部分郡兵且戰且退至郡守府一帶,遂集結騎兵,準備在城內寬闊的街道上衝殺幾趟。
隻有這裏才能發揮出騎兵的優勢,這種機動性是步卒無法比擬的。
看著賊兵越來越近,楊燁心中的鮮血止不住的沸騰起來,長槍一指高聲喊道:“眾將士隨我衝鋒!”
身後的騎兵士卒皆士氣高漲,一聲令下便化作一條洪流一般狠狠衝向前麵的大股羌賊。
這群羌賊前麵的幾個好像發現了這股騎兵,目眥欲裂急於後撤,卻還是晚了一些,楊燁挽了個槍花抬槍刺去,這幾名的羌賊的喉嚨處便出現了一個血洞,張口嗬嗬發聲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日三名攻城的羌將中,有一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戰事,遂手持長槊騎馬過來迎戰楊燁。
楊燁眼前一亮,於是上前舉槍便紮,卻被其抬槊攔下,兩人叮叮當當戰作一團如同走馬燈一樣,交手十合未分勝負。
楊燁此時武藝雖未練出罡氣,但是一身本事不遜於三流武將,因此應對眼前這羌將未顯得有多吃力。
在他攔住對麵羌將一槊後,他順勢槍尖一挑,意隨身動,以一個難以形容的姿勢向著羌將壓去,此招重勢,如同一隻五爪金龍探出鋒利的利爪,給敵人帶去了莫大的畏懼感。
羌將心下有些恐懼之意,還未怎麼行動,其身下的馬兒就開始劇烈抖動起來,四蹄抽搐搖搖欲墜。
楊燁瞅準機會狂暴按下,沉重的槍頭透胸而過,這羌將眼看是活不成了。
他看了下四周戰場,大片大片的羌賊聯軍圍攻上來,北地郡的部隊隻能倚靠郡守府防禦一麵,卻也是死傷慘重,特別是眼下,那個周天也參與進戰場。
其隨手橫掃一刀,郡兵就有十幾人被他攔腰截斷,場麵血腥至極,眾羌賊卻不以為意,反而看的饒有興致。。
包圍圈子在一步步縮小,天下盟的兵馬也漸漸減少,楊燁的心也一步步沉入穀底,難道真的守不住了嗎?
就在這時,羌賊外圍卻發生陣陣騷亂,伴隨著陣陣馬蹄聲,衝殺進來一將,其一身詩書儒雅之氣,細看其一身裝扮卻又是武將,此將正是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