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圓月懸掛高空,皎潔的銀練籠罩大地,讓大地亮得像白晝一樣。此時月光下,半人高的荒草中站著一人,他一身銀白色連體衣衫上有數道血痕。裸露在外的脖頸處隱有血跡,傷,痛他卻不以為意,而是一臉茫然的打量著眼前一切,暗道這是哪裏?我怎麼到這裏來了,隧道呢?他又抬頭看著天空高懸的圓月,平視遠方如黑帶的高山,近處荒野與森林。四周若隱若現的動物叫聲。他真的懵了,這是什麼情況?剛才我還在被追殺,怎麼現在……他立刻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啪的一聲脆響,他齜牙喃喃道:“疼,看來這不是夢,難道是我被殺了?不對,我記得我沒死,那麼,這是怎麼回事?”正在這時突然從後方隱隱的傳來嘩嘩似有人奔跑聲,他警惕的回過身就看到從遠處奔來兩人。他戒備的握著手中匕首,身體稍稍的半隱入草叢中。
聽聲音兩人徑直往他所在的方麵跑來的,越跑越近,他看到跑在前頭的披頭散發的女人衝著他蹲伏的位置叫道:“跑啊,你藏起來有用嗎?快點。他們馬上又要追過來了。”
跑?他發懵的腦子此時反而清楚了。看女人的神色應該是知道他所在了,他緩緩的站起身看著站在他麵前,一臉焦急的女人心道她是誰,剛才怎麼沒看到女保鏢?
“藍目,你發什麼呆呀,快跑啊。”落後幾步的男人越過他時喘著粗氣催促道。
“不跑了,小爺我跑累了。有什麼本事就盡管使出來吧。”他冷哼著站起身來掃了一眼麵前兩人。
先前的女人十分不解的叫道:“堂哥,你沒事吧。如果再被他們抓到我們真要被血祭了。”
“堂哥?”他不解的轉過頭看向女人,月光下女人真的是一臉焦急之色,怎麼看都像是發自她內心的。他卻冷哼一聲悠然道:“你們這是演哪一出啊,要殺就殺何必要演戲嘛?你們是中戲出來的?不錯,演……”話還沒說完,又從遠處傳來幾聲“吼吼”聲,及一句“他們在這裏。”然後就是轟隆轟隆聲,似有什麼超重家夥向他們跑來了。
女人見勸不走他,隻好伸手拉過他往前跑。他有心想拔開她的手,但是女人的手特別的軟而滑,他沒忍心,隻好跟著她跑了起來。女人看似纖弱,然而跑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三個人在草叢裏狂奔,不知名的荒草撲打著他們的腿,身後的吼叫聲越來越近。突然另外一個男人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接著他重重的摔倒在地。
女人放開他的手,蹲身去扶摔倒的男人。
“不要管我了,你們快跑,他們就要追上來了。藍衣,求你們了,如果你們能回去一定替我去看看我娘,幫忙照顧一下她。”摔倒的男人推開女人的手,然後一叫道:“快跑,跑。”
“吼吼,誰也別想跑,統統進我的肚子。”追來的人聲音已近在眼前了。
藍衣無奈拋下摔倒的男人起身欲跑,卻來不及了。吼吼聲已近在咫尺。
銀色連體服的他抱著看戲的心態抬眼看向追來的兩人。月光下兩人身高足有兩米,嗯這麼高?光著魁梧的身體,體重貌看每人至少有一百三四公斤,難怪跑動時腳步那麼重。奇怪的是他們頭上戴著動物頭套。一個戴的是似狼,一個戴的是似獅。隨著他倆到來一股血腥氣撲麵而來,從他倆身上都有成塊的暗色痕跡推測應該是血。
這演得是哪一出?此時他還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來追殺他的人中有這兩人嗎?怎麼此時突然出現四個陌生人。而且著裝打扮如此古怪。他隨意的掃了追來的兩人一眼,眼神與其中的狼頭人有了瞬間接觸。這一瞬間的碰撞,讓他心神一震,對方的眼中充滿凶殘而嗜血。這讓他心底不由的泛起一絲緊張。
“跑啊,再跑啊,吼吼……”狼頭的人的聲音尖銳如錐讓人渾身不舒服。他揮舞著一雙大手對月長嚎起來。
獅頭人也是得意的跺著雙腿向他們逼近。
藍衣拉過他的手一步一步後退。摔倒在地的男人掙紮幾下卻站不起來,想來是腳扭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