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中”的紅燈亮的刺眼,相隔五年,這一次,等在手術室外的人,是她。
灰熊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抱著膝蓋哭的可憐的夏曉星,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道。
“夫人,雖然我知道,我一個保鏢不應該說這話,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希望能讓你知道。”
夏曉星抬頭看他,眼裏都是淚水。
“少爺之所以會那樣,並不是因為愛夏曉婷,隻是覺得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您走了之後,少爺就像瘋了一樣。”
“這幾年他幾乎沒怎麼好好睡覺,一直在拚了命的打拚,就是希望能脫離嚴家,希望用工作麻痹自己。”
“你那本沒有帶走的日記,少爺寶貝的不得了。”
“曾經傷害了您的人,少爺一個也沒有放過。”
……
“知道您還活著的時候,少爺不知道有多開心。”
“少爺他,一直很愛您啊。”
身體輕輕顫抖起來,苦澀的感情快要將她淹沒。
她竟從來不知,嚴曜辰是那般的愛她。
……
兩天後,被虐待了幾日的夏夜醒了。
三天後,嚴曜辰的手術成功結束,那顆離他心髒不過兩厘米遠的子彈被夏曉星收了起來。
五天後,嚴曜辰醒了。
兩個月後,嚴曜辰出院了。
春天的陽光很好,透過落地窗照在男人俊美的麵容上,讓他看起來像是渡劫的神明。
夏曉星牽著已經恢複了精神的夏夜,來到了房間裏。
此刻男人正斜靠在床上,眯著眼小憩。
“爸爸!”夏夜撲到床邊,“媽媽說你很快就可以不用吃藥了。”
嚴曜辰睜開眼,嘴角帶著淺淺笑意,揉了揉夏夜的頭。
夏曉星走到他身邊,彎下腰在他唇角吻了吻,語氣自然,“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嚴曜辰耳根有些紅,似乎是因為夏夜在這裏而感到不太好意思,便隻是低低咳了一聲,“隨你。”
夏曉星拍了拍夏夜的頭,“你先出去玩會兒,媽媽和爸爸有事要說。”
夏夜不樂意的朝她做了個鬼臉,蹦跳著跑了出去。
夏曉星關好門,貼著嚴曜辰坐了下來,“真好。”
“什麼真好?”他望著笑的燦爛的女人,心裏熱熱的。
“我們都活著,真好。”
“嗯。”
夏曉星轉頭望他,“你知道為什麼我給小夜起這個名字嗎?”
嚴曜辰誠實的搖了搖頭。
夏曉星把頭埋在他懷裏,“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嗎?你站在漫天星空下,帥氣的就像是我的王子。”
“嗬……”頭頂傳來男人的輕笑,夏曉星彎起了唇角,“我就想,如果給我們的孩子起名叫夜,那麼我們一家人連起來,就是‘夏夜曉星辰’,在美好的夏夜,我們相遇了。”
額上傳來輕微如羽毛般的觸感,嚴曜辰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聲音低啞,“那你知道我們的名字連起來是什麼嗎?”
夏曉星抬起頭,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讓她忘記了一切,“是什麼?”
如酒釀般的聲音響起,沉醉到靜止了時間,她聽見他說,“是愛。”
歲月靜謐,愛是星辰,傾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