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櫻了無興致地坐在筆記本電腦前撥弄著鼠標,屋門遭人禮貌的拍了拍,保鏢恭順的問,“少奶奶,方才少爺吩咐我護送你回娘家,您是現在走麼?”
“不必了,我不想回去了,別打攪我!”她頭疼得厲害,不想跟人交流。
保鏢遲疑了下,還是乖巧退到了樓下,安分駐守在大門邊上。
好悶好悶,感覺四周的空氣都是一團可以令人窒息的玩意兒,在狠狠包裹著她,她快要連喘息都不可以了,講話做事分毫提不起半分興致來,連平日裏喜歡吃的喜歡玩的喜歡看的,都全然不再感興致,她感覺她快壓抑得瘋掉了!
躺在床上,周身不自在,她猝爾坐起,立在陽台,也感覺喘息不暢快,她又坐回了沙發裏,可這般窩著,全身都不舒適,她又立起,恰在焦躁得要抓狂時,一電話撥進。
一看見上邊的號碼,白若櫻心口恰在急劇起伏,她一把摁掉手機不想去耗費那點氣力講話,把手機一扔,她倒在了土耳其地毯上,如同一隻籠中獸一般哭起。
為什麼會如此?老天為什麼要如此對她?是否是她愈要什麼,就是要剝奪什麼?
手機一遍一遍的響,電話那端的人在苦口婆心的撥打著,她本來想去瞧瞧是誰,但記起宇文綸講的,她的手機早已設了限定,撥不出其它號碼,其它號碼也撥不過來,唯一能接通的,隻不過是厲烽的罷了。
她懶得動了,可那手機鈴聲就如催魂似的響個沒完,她心煩意亂的劃下接聽鍵,卻懶得講話,那邊厲烽也緘默了好片刻,似是在判斷她的情緒,他低柔一笑,“咋了?不是說想回家麼?怎麼又不回了,也不接我電話?”
白若櫻嗤笑一聲,反問道:“有事麼?沒事我想休息了!”
“若櫻!”厲烽沉聲道:“別跟我鬧,你若不想他們送你,我讓華宇送你!”
“送我,還是監視我?”她終究不禁諷笑問道。
厲烽緘默了會,放軟了口氣,“好了,不要鬧了,現在外邊亂非常,沒人在你邊上照料著,我不安心!”
“你是不安心我的安全,還是怕我就如此跑了?厲烽,你還算是個男人麼?怕自己老婆跑了,就不準她出門,出個門還要派個人監視著,你怎不索性找根鐵鏈子栓住我,這般你不是更為省心!”
“白若櫻,你夠了!”透過玻璃窗瞧了眼方在等待著他開會的集團高層,“我這是照料你的安全,你若執拗不聽指揮,那恰在家中好生待著哪兒都不去!”
她狠狠咬牙,“厲烽,你混蛋!”那從咽口擠出的咒罵帶著恨意,她非常快濕了眼圈,放聲哭出,她真的快瘋啦!
電話在那句咒罵後陷入了盲音,厲烽黑著臉收起了電話,沒聽見電話那端壓抑的疼哭聲,會議剛進入主題,他的電話再度響起,蹙了蹙眉接起,方姨著急的聲響傳過。
“少爺,你快來醫院,厲嬈小姐她要跳樓!”
“什麼?”厲烽心間一跳,他緊急打斷了會議,悄聲對方姨道,“讓明清朗穩住當場,我即刻到!”
他一路驅車連撞幾個紅燈疾奔到了醫院,厲嬈的vip療養室門邊圍滿了人,明清朗方在療養室裏跟厲嬈做著交談,厲烽一到,即刻吩咐保鏢把圍觀的人全然清走,他焦急瞧著坐在窗台上神情悲戚的厲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