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穿著件單衣懷裏還抱著個人的顧峻澤在陽台坐了半夜,倒不是他不帶楚緒顏回屋,而是他隻要輕輕一動楚緒顏就清醒過來不願意離開這個陽台。
直到淩晨顧峻澤才成功的把楚緒顏帶進了她的房間,給她脫了外套又蓋好被子。剛想出去卻被楚緒顏抓住手腕,顧峻澤即使無奈也隻能無可奈何。
“別走。”楚緒顏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的眼,半醉半醒的爬起來手始終握著顧峻澤的手腕。
楚緒顏的眼睛本來就生得好看,隻不過平時都是冷冰冰的,現在因為醉酒的關係眼神迷離,她又毫不避諱的直勾勾的盯著顧峻澤看。顧峻澤被她看著隻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側開臉不再看她。
“你知道我是誰嗎?”顧峻澤問。
“顧峻澤。”楚緒顏吐出這三個字,顧峻澤這才坐在床邊,但依舊不敢直視她。顧峻澤輕聲問:“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楚緒顏抓抓頭發,像是在極力回想這個名字,當眉頭都皺在一塊後才又慢慢舒展開來:“顧峻澤……是誰?”
“……”顧峻澤哭笑不得,伸手順了順被她蹂躪得亂七八糟的發絲。楚緒顏的右手依舊握著他的手腕,眯著眼又露出一個讓顧峻澤骨頭一軟的笑,接著下巴直接抵上了他的肩膀。
“以後都不喝酒了……”楚緒顏呢喃之後就以這個姿勢睡著了。顧峻澤有些無奈,手扶著楚緒顏躺下後才試圖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心裏抽出來。
顧峻澤的指腹不經意的觸碰到了她的手腕,隻覺得有些異樣。借著房間裏的燈光看去才發現,楚緒顏右手手腕處有密密麻麻的疤痕,像是被刀割傷過後的疤痕,又像是被別的東西摩擦出血之後留下的印記。
顧峻澤的眼神沉了沉,把她的手放進被窩了,又給她掖好被角才關燈關門離去。
宿醉讓楚緒顏頭疼欲裂,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坐起來,良久才想起來一點大概。好像是昨天吃烤串覺得太辣,連著喝了不少的酒,雖然不好喝,但喝多了上癮停不下來是實實在在的,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她是真的記不清了。
楚緒顏赤腳踩在地板上走出房間,隻感覺到涼意撲麵而來,難不成這冷空氣來得那麼快?楚緒顏餘光一瞥,看著顧峻澤蜷縮在沙發上,雙手環胸好像很冷的模樣。
她又看向角落的空調,是打開的沒錯,突然風吹進來揚起了陽台的窗簾楚緒顏隻感覺到更加頭疼。
楚緒顏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沙發旁,伸手推了推他:“醒醒。”
連著叫了幾聲顧峻澤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掩著麵打了個哈欠才坐起來,頭疼和疲憊不比楚緒顏的少,似乎還有一點涼意。
“天氣這麼快就轉涼了?”顧峻澤的聲音變得沙啞,狠狠的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才靠著沙發,不由的縮了縮身子打了個寒顫,嘴裏還念念有詞,“好冷。”
“開著玻璃門吹空調不冷才怪。”楚緒顏有氣無力的說,她也不去計較為什麼顧峻澤會睡在她的沙發上而不是自己的家了,而是低垂著腦袋慢步朝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