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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臨東省,柏市

雪下了一夜,清晨,黎明初升,照亮整個柏市。

“吱呀~”伴隨著卷簾門被收起的聲響,於記銀匠開門了。

我,於醒,二十二歲,守銀左脈二十六支第一百四十四代傳,就在這裏賣銀,做典當過活。

我剛出生母親便走了,父親找卦家的朋友,我應該叫趙叔的,給我卜了一卦,趙叔說我是天煞孤星,天克至親,待我十五六時,父親已把能授予我的全部教授了,在我十七歲時,父親出意外也離開了

“嘶~真冷啊!”門被推開,我的幫手馬棠進入了店內

隻有十九歲的他,雖道術不及我,道力卻是我的兩倍多

“還是這麼早啊醒哥!”馬棠倒了一碗熱水,招呼我道

“你也挺早的…”

電視還放著球賽,我卻沒有心情看

“咋了”馬棠問道:“還因為昨天那雪鬼發愁呢?”

“……”昨夜,因我的疏忽,放跑了那隻我們盯了半個月的千年雪鬼,這東西隻在冬天出現,具體出現的源頭無知曉,它們喜歡易容成模樣,混跡在群之中,以單獨走夜路的為目標,吸血食肉,嘬髓嚼骨,生性凶殘,且不易發現,連道術協會也拿其沒辦法

“罷了罷了”我搖了搖頭:“還有多少件當品了”

“禿嚕”馬棠喝了一口熱水,道:“十一個,有兩個快過時限的”

“哪兩個”

“一個商周的銀簪,一個上周的500g999銀條,都是明天過期……”

“老板”一個身影推門而入,打斷了馬棠的話:“買點銀物!”

“小馬,來招待一下!順便把當本給我”

我走進內閣,泡了一壺綠茶,看著當本上羅列的十一件銀器

“銀簪,嘖,好東西嘛”

三個月前,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婦女抱著一個看著便營養不良的,約摸五六歲的小男孩來到店裏,用這支銀簪,當走了十二萬六千元

商朝的玩意,一眼就能看出上麵還有些許帝氣,極有可能是妲己曾經戴過的簪子

而在我的地下室中,還有數不清的銀器,這便不是普通銀器,是日夜受我道氣熏養的道器,銀製道器不同其他道器,這是隻有守銀能玩起的,其他道派大多還是用桃木和青銅的

我把玩著手中的銀簪,摸著昨晚在肩上留下的創口,思了半刻,便下到地下室,戴了須彌戒,拿了幾柄長劍便要出門

“我出去一下”我對正在給客挑選銀器的馬棠道:“午飯自己解決”

“……”

穿過茫茫風雪,來到了柏市的市中心,守銀右派十四支一百二十九代傳,項忠的銀店便坐落於此,其實奇怪,他的店鋪在市中心,卻沒我一個在巷口開店的生意好……

“歡迎光臨……”項忠抬頭看見我,臉色便變了:“有事?”

“雪鬼,來嗎?”

“叫你聲於天夫,我都隱退多少年了,這麼長時間你沒少來找我,放過我吧大哥!”

我褪去棉服,脫了襯衣,露出了被抓傷的左肩:“奭屍奇毒,老孫家的招牌”

項忠一驚!

“孫家?趕屍那個?”

“嗯,我知道你們兩家有仇,所以我才來找你,況且,此毒一日不解,我便少一天活頭,我二聯手除了孫家,你好我也好!”

“……”項忠語塞,他和孫家的確有仇,項家數次差點滅門皆因趕屍孫家,項忠想了一會,問道:“我有什麼好處”

“你可以隨意開條件!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項忠思考了一番:“其他的我都不要,我隻要煉屍術。”

“可以!一本邪法而已,你想要便拿走!”

“什麼時候走!”項忠瞧著玻璃櫃台問道

“現在就可以走!”

“小馬不去嗎?我挺喜歡那小子的”

“不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