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皇帝,他有他需要肩負起的責任,不管是朝中的大臣,亦或是後宮之中的那些妃子,永遠都不斷的在向他索求。
可隻有薛婉兒,會擔心他的安危,會考慮他的處境,會顧慮他開不開心,甚至會為了救他甘願以身犯險。
在這個女孩子的身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感覺。
“婉兒,我曾經答應你了太多的事情,我不願意再同你輕易許諾些什麼,因為我怕自己做不到會再次讓你失望。”
雲牧卿心有感觸,抱著薛婉兒的胳膊也不斷用力,貪戀著一時的溫情。
“至於你的擔憂,有些事情都是天注定的,不是你我一人之力就可以改變的了。”
身為皇帝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是他的定數。
“我知道,所以我剛才就說了,我並不是強迫你辭去暗衛的職務,隻是想要你以後行事謹慎,切莫再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了。”
薛婉兒枕在雲牧卿的胳膊上,小腦袋靠近他的胸口,可以很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她不是那種愛情至上的人,更不會打著擔心他替他好到莪幌子,去強迫他改變自身的意願,就像她也不希望雲牧卿強迫她放棄自己的事業一樣。
這是一種互相的尊重。
“雲牧卿,趙王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雖然已經從地牢逃了出來,但真正的危險卻並沒有解除。
一旦多羅湊齊四十九個孩童,開啟了地牢的巫陣,那可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雖然以前薛婉兒一向認為這種怪力亂神的說法是無稽之談,但這一次她卻不敢去賭。
一旦出現任何的差池,那麼賠上的就很有可能是雲牧卿的性命。
對於巫術陣法這類東西,薛婉兒以前也隻是在電視劇裏看到過,但真正想要破解起來,卻也是無從入手。
所以唯一補救的方法就是釜底抽薪,在多羅開啟陣法之前趕回去將他和趙王一舉拿下。
雲牧卿顯然和薛婉兒的想法一樣。
翌日,天空中剛剛泛起魚肚白,兩人便已經草草吃過幹糧,起身回城。
從發現地牢到現在,如今已經是第三天,也不知城內現在是什麼光景。
走了足足三個多時辰,快到中午時,兩人這才終於來到了城門口。
隻是城門口的防守要比以前都嚴格了許多,而城牆上還貼著好幾張通緝畫像,畫像上的人赫然正是薛婉兒。
“沒想到趙王那家夥,居然動用私權全城通緝我。”
一想到對方的偽裝,薛婉兒這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更讓她鬱悶的是,為什麼被通緝的畫像上麵隻有她卻沒有雲牧卿呢?
“咳咳,或許是我運氣比較好吧。”
雲牧卿忍住嘴角兒的笑意。
正當此時,卻突然有一隻手搭在薛婉兒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幾乎是下意識的,雲牧卿迅速出手,牽製住對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