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兒身邊的這些人裏頭,知道雲牧卿真實身份的,就隻有穆小芸和辛牢兩個。
見薛明已經開始給薛婉兒物色夫君,辛牢這才忍不住戳穿了她的小秘密,爭取替雲牧卿掰回一局。
“小家夥,你胡說些什麼呢?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薛婉兒故作嚴肅的瞪了辛牢一眼,辛牢笑著跑遠了。
薛明卻沒輕易放過,眸子裏閃爍著興奮的光,急切追問道:“婉兒,剛才小辛說的可是真的?爹呢也不是那種死板的人,你若是有了心上人,大可直接帶回來給爹看看,隻要他是真心待你好,爹爹自然不會不同意你們的婚事的。”
被薛明這麼問,薛婉兒頓時紅了耳朵,嘴上卻嗔道:“哎呀,爹,您要再提這事兒,我就真跟您生氣了。”
薛婉兒也不知怎的,自家爹爹這兩天總是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以前也沒見他這麼積極啊。
“爹,我還要去看診呢,先走了啊。”
薛婉兒可不敢再多呆,急忙背起藥箱出了門。
“唉。”
薛明站在原地,看著自家女兒走遠了的背影,禁不住歎了口氣。
要是有個女婿可以幫忙分擔著一些就好了,薛明心裏如此想著。
梁哲的腿疾並不難治,但是銀針閉穴的時間長了,也不是隨便三兩下就可以解決的。
薛婉兒仔細檢查過後,先給他施了針,又開了一劑藥方,兩廂搭配著用不了半個月應該就能徹底痊愈。
“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在這裏住下吧,不過房租還是要付的,等什麼時候賺了錢可要記得還給我哦。”
薛婉兒得知梁哲和秋笙兩人身上一無分文之後,隻好讓他們繼續在飯館兒住下。
不過一國的皇子居然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混的可還真是夠慘的。
“我就知道,婉兒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梁哲笑著開口,神色一臉認真,黝黑的眸子裏盛滿了感激。
但薛婉兒卻覺得他這話有些曖昧,想要挑明卻又怕是自己多心了,隻好笑了笑沒再多說些什麼。
反正她以後離他遠點兒就是了。
又囑咐了一些日常需要注意的地方之後,薛婉兒這才離開,回到了醫館,抓了兩天的劑量之後,交給辛牢和嶽童兩個,讓他們把藥幫忙送了過去,順便把櫃台的抽屜給鎖上。
這倒並不是薛婉兒有意提防梁哲,隻是最近這段時間飯館兒都不會開門,把抽屜上鎖也主要是防著外人省的遭了賊。
而此時,原本隻有梁哲和秋笙在的飯館兒,卻突然多出來了一個人。
“主子,屬下失職,沒能完成您的計劃,請主子責罰。”
消失的多羅,此刻卻單膝跪在梁哲的身前,垂著頭負荊請罪。
梁哲坐在輪椅上,一改往日的和善,狹長的眸子裏染上一抹陰鷙的光芒,看似輕飄飄的揮了揮手,食指和中指間夾著的金色絲線便朝著多羅的肩膀飛射而去,力量之大,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胛骨,隨後又很快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