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陽這般使喚薛婉兒,齊雨熙第一個就不幹了。
“婉兒姐她是我的貴客,你憑什麼讓她給你奉茶?”
“就憑我是公主,讓她一個賤民給本公主奉茶,難道還委屈了她不成?”
在說‘賤民’這兩個字的時候,雲陽故意加重了語氣意有所指。
“你……”
正當齊雨熙還要爭辯,薛婉兒卻是主動上前幾步,把婢女手裏的茶杯接了過來。
“公主說的是,婉兒給你奉茶便是了。”
“哼,這還差不多。”
見薛婉兒這般乖乖聽話,雲陽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了一些,挑釁著瞥了身旁的齊雨熙一眼,一時太過得意忘形卻沒瞧見薛婉兒手上的小動作。
薛婉兒兩手捧著茶杯十分恭敬,但右手食指卻狀似不經意的在杯口點了點,有少量粉末掉入茶杯中迅速融化。
“公主請喝茶。”
“賤民就得有個賤民的樣子,就算勾搭上了某些人也照樣得給本公主服軟。”
雲陽接過茶杯,話裏話外都在影射他人,隨後心情大好的把茶水一飲而盡。
見狀,薛婉兒微不可見的揚了揚嘴角兒,也懶得繼續應付她,便在齊雨熙身旁坐了下來。
“婉兒姐,你幹嘛要這麼聽她的話啊?”
這不是明擺著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嘛,更何況薛婉兒還是她帶來的人,雲陽此舉分明就是想要打她的臉。
“噓,乖乖兒看戲,好戲還在後頭呢。”
薛婉兒淺笑著拍了拍齊雨熙的手背,目光隨之落在了遠處的戲台子上。
就在剛才她被雲陽的人圍困時,她一時情急不小心錯把瀉藥當成了迷藥,清理時指甲縫兒裏還沾染了極少量的粉末,眼下卻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她雖然不願意招惹麻煩,但並不意味著麻煩自己找上門她還要繼續隱忍。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雲陽公主正得意洋洋的看著戲,肚子卻忽然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響,緊接著就是一陣疼好似有什麼迫不及待的要爆發出來一般。
雲陽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皺著眉頭飛快的衝了出去找著茅廁。
“公主,公主……”
婢女不知所以,急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雲陽前腳才從茅廁出來,還沒走出多遠,肚子便又有了反應,隻能又灰溜溜的鑽了進去。
當齊雨熙聽聞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了聲。
“活該,誰讓她剛才那麼囂張的,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齊雨熙這下總算明白了薛婉兒剛才說的好戲是什麼了。
“薛婉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本公主的茶裏下了瀉藥!”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雲陽就從茅廁回來了,但她卻是被兩個婢女給架著回來的。
瀉藥的量雖然少,但卻也足夠雲陽受的了,此刻她臉色蒼白就連詰難的話也是有氣無力虛弱的很。
“嗯?公主說的這是什麼話?這茶是婢女遞給我之後我又遞給公主的,眾目睽睽之下我又怎麼可能會在茶裏動手腳呢?至於瀉藥什麼的,我就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