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衝瞧著他們四人,十分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可眼下情況緊迫,也隻能先拿他們湊數了。
“瞧見那邊的衙差了沒有?”
穆衝一手摟著山一的肩膀,一手撥開了雜草,指了指半山腰處的一隊衙差。
“看……看見了。”
山一忙不迭的點著頭,心中卻是一陣叫苦連天。
他就知道,被這位爺叫過來,那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
“你們幾個按我說的去做,如此這般……”
穆衝在他耳邊一陣低語,末了搭在山一肩膀上的手掌上移,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腦袋。
“接下來,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可是……就我們四個人,這能行嗎?”
在得知穆衝要他做的事情後,山一這心裏立馬就打了退堂鼓。
“能不能行,那不還要看你自個兒的本事了?”
穆衝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著語氣,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感受到脖頸上傳來的痛意,山一忙不迭的使勁兒點著頭,嘴角兒硬是扯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行,行,肯定行!衝哥您就放心好了,這事兒包在哥兒幾個身上。”
山一挺著小身子板兒拍了拍胸膛,一臉的豪氣。
隻是等他帶著手下的三個兄弟往山下走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垮了下來。
“大哥,這山下不是有衙差嗎?你怎麼還往下走啊?”
山一一個飛起,朝著小弟的腦袋上就是一個爆栗,不耐煩的哼哼道:“你以為我想啊,衝哥讓咱們幾個引開那些衙差,我能有什麼辦法?”
要是單單就這樣也就算了,可還要他們故意服軟,裝作打不過衙差的架勢,順水推舟被他們押進大牢,然後再去打探消息。
一想到這兒,山一又開始哭喪著臉了。
別說是裝了,就算是不裝,就他們四個人,也根本不是那二十多個衙差的對手啊。
“大哥,我們能不參加嗎?”
“你們還是不是兄弟了?說好的同富貴共患難呢?”
山一一個抬手,又接連在他們三人的腦袋上抽了抽。
手下十分委屈的撇了撇嘴,要是什麼時候能夠同富貴一次那就好了。
四人主動招惹衙差的後果,就是被二十多個人圍毆了一頓,之後順利的被綁了起來。
時間已經快接近酉時了,再晚的話天就該黑了,封竹便也就此作罷,帶著那四個人回到了縣城。
好在四人的口風也十分的緊,不管吳岩怎麼審問,他們愣是什麼都沒說,反倒是把吳岩懟的啞口無言。
“大人,您可是公正廉潔的好官兒,我們弟兄幾個隻不過是在山中溜達而已,一沒殺人二沒犯法,就這麼把我們幾個抓來,好像不太合適吧?”
山一跪在大堂上,吊兒郎當的開口。
天可憐見,自從他手底下的人大幅度縮水之後,這兩三個多月以來,可真的是任何壞事兒都沒做過。
“就是啊,大人,您把我們抓來,總得有個說法啊,這無憑無據的,我們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