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兒,你別得寸進尺!”
吳恒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我?有嗎?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醫女,平日裏奉公守法慣了,適才雲大人可是有令,要你同我道歉呢。”
憑白無故被人扣上了一頂殺害知府的罪名,若是她無法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今日慘死在這裏的人就會是她了。
對於想要害自己的人,薛婉兒又何必給他留麵子?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道了歉,否則我們可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何宇拍了拍掛在腰間的佩刀,大牢這種地方,想要一個人開口,那還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薛婉兒朝何宇投來謝意。
有何宇出麵,即便吳恒再怎麼不願,最終卻也隻能對薛婉兒低頭認錯道了歉。
“對不起。”
“就這樣?我可是差點兒就死在了你手裏呢。”
薛婉兒挑了挑眉頭,一想到那種窒息感,她還是會忍不住微微頭皮發麻。有了今日這一遭,但願她回去不會做惡夢才好。
“薛姑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不對,是我聽信了小人的讒言,這才錯怪了薛姑娘,還望薛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吳恒慘白著臉,咬著後槽牙陰狠的開口道了歉。
“你這麼咬牙切齒的,算是道歉的樣子嗎?我可還真是怕你出去之後找我報複呢。”
一次未成,難免吳恒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
“這樣吧,麻煩何大人和李老做個見證人。”薛婉兒的視線重新回到吳恒的身上,“從現在開始,若是有人來薛家醫館鬧事,那我就自動認為背後是你在主使。”
民不與官鬥,薛婉兒自然要想辦法保全自己和醫館。
“你!”
“怎麼?你不願意嗎?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不是誠心誠意的道歉呢?”
薛婉兒直接打斷了吳恒的話。
“既是真心實意的道歉,那這麼個小小的要求和約束,應當不成什麼問題吧?”
吳恒想不答應也不行,末了隻好打碎了牙和著血往肚子裏咽。
“今日之事,多謝何大人和李老鼎力相助,兩位的恩情我記在心裏了。”
薛婉兒恭敬的朝何宇和李老兩人行了禮。
她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誰對她好,她都會記得。
待離開大牢之後,熾熱的陽光照在身上,薛婉兒抬起頭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還活著。
自由的味道,真好。
“既要謝人,薛姑娘是否漏了一個?”
薛婉兒一愣,循著聲音望去,就瞧見雲牧卿正站在不遠處街道口的樹蔭下,笑意盎然的看著她。
薛婉兒還在考慮著是否上前,雲牧卿卻已經主動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我懷疑這件事情背後另有隱情,那個吳恒應當隻是一顆用來對付你的棋子罷了。為了引出背後真正想要害你的人,所以我才沒有對他多加懲治,如此你可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