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聽說安心請他吃飯那是喜出望外,特意打扮了一番前來赴約。
誰知十七也在。
安心率先開口,給每人倒上杯酒心中比酒還苦。“君煜,你會好好保護思憶嗎?”
“我的孩子我不保護留給給誰?”
“那就好。”安心苦笑著摸摸思憶的頭,以後再也摸不到了,“思憶,以後娘親不在你身邊你不要想娘親,不要忘了娘親。”
思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抱安心,一雙眼睛頓時就開始滴水花,“娘親你要去哪?思憶很乖的,以後再不出去了。”
君煜目光不善,看向十七。
他不回來安心就對他大變樣,果然留不得。這次的叛變處理事宜還是對他太過仁慈,以後要弄到天南地北永世回不來才行。
安心牽著思憶的小手,“你爹是皇上,你是太子殿下,未來的皇上,自然是要回京的。娘就不去了,在這兒等你回來看我。”
“娘,我不去皇宮不要爹爹了。”
“你既不願回去,我便在這兒陪你,直到你願意回去。”
君煜伸手摸摸思憶的腦袋安慰著安心,將思憶抱回凳子上,繼續吃飯。
安心沒有再說話,她總不可能說為了他好吧,她總不能厚顏無恥又回到那個毀了她一切的地方。隻是,難受的快要窒息。
第二天一早君煜還是跟平常一樣,而君琉出現在安心房間,令她眉頭一皺。
“你既放不下他又放不下曾經的恨,嫁給我這是唯一的選擇。”
“嗯。”
安心低著頭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言語。她嫁給琉哥哥便能讓君煜死心,他不會要一個不潔的女人。
隻要她嫁給琉哥哥,就能回到安穩的生活,嗯,是這樣的……
門被人一腳踹開,君煜出現在門口狼狽不堪,明顯在路上跟人一場惡戰。
“你要成親?你要讓思憶叫別人爹爹?安心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怎麼都行能不能別那麼殘忍?”
安心怒火噴湧,將以往的委屈通通宣泄。“你為了納蘭嫣然屠我族人殺我孩兒毀我聲譽,現在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我忘了從前又恬不知恥的愛上你嗎?君煜,你是皇上是夜國的神,我無能為力,你那麼想得到我明日來給我收屍吧。”
君煜捂著胸口,思憶正巧回來聽到這些又看到安心哭的一塌糊塗,抬起手就是去錘君煜。“壞蛋壞蛋,你不是我爹爹,琉爹爹才是我爹爹!”
思憶的力氣不大,但每一下都堪比火鉗烙在心上。
沾染了墨水的白紙永遠都會有汙點,捅破了窗戶怎麼也有洞,破鏡不能重圓,我於你的傷害你銘記在心……
“別打了思憶,等下手會紅的。”
君煜走了,留下句你要幸福就走了。
沒有逼迫沒有吵鬧,說走就走了。花轎紅紅火火,走過八方邁過四海,鏡子裏的安心對鏡梳妝,喇叭嗩呐吹吹打打,心卻是靜的發涼。
“他走了吧,又是一國之君享天下萬民的祈願。”
花轎到了門口,君琉在門外叫道。“安心,我進來了。”
“安心,皇兄還在客棧看著。做戲就得做全套,你也不希望他成為昏君吧。”
安心放下梳子,一笑傾城。“琉哥哥,其實你才是那個最為你皇兄著想的人。”
自己蓋上紅蓋頭,坐上八人抬的大轎,手摸上頭上所帶的簪子。握在胸前,淚濕前襟。
隊伍在客棧前慢了腳步,聽聲音是那賣梨的老朽行動不便擋住了隊伍前麵,後又聽到有人爭執,才得知原來是那賣梨老漢跟人賣傘的小姑娘起了爭執。
這是同福客棧……
安心一手按下另一隻手,這布簾不能掀。
整個南國都知安心與君琉成婚,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安心被迎下花轎,思憶牽著她坐到婚房,轉而開心的出去找吃的收禮物。
聽說,君煜真的走了。回了京城,紅豆成了夜國的聖物,還聽說後位空懸,納蘭氏安心平反冤情又成了皇後。
還聽說,皇宮內四處尋醫。
安心聽著君琉跟她說這些,隻是木木的問一句,“你告訴我是希望我做什麼?”
從此再沒有人在安心麵前提過一句。
君琉出了南國,大雨連降半月,莊稼毀於一旦。安心也隻是淡淡的說著沒關係,還有來年。
當南國再沒有生意人來往時,安心不願意相信的事似乎有了征兆。
村民們在城門口救下一人,病重嘴裏一直叫著安心的名字。所以急急忙忙來尋安心,看看是不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