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岕平日小心,這些東西都留了一份在自己荷包裏以備不時之需,此時剛好派上用場。主仆兩人商議已定,何子岕許下小豆姿忱Фタ蓁枕多好處,小豆子便告假出營,兜了一圈溜到營地後頭,將木頭削尖做成輛滑板車備用。
這裏本就疏於管理,主仆兩人裏應外合趁夜色將帳逢後頭的的柵欄弄斷幾根,瞅著侍衛換防的空當拿滑板車將黑熊弄回自己帳中。
麻沸散的分量算得極精,何子岕掐算著時辰叫小豆子給黑熊適時用藥,再將拌了迷藥的肉塊給蘇醒的黑熊吃,將藥下入黑熊腹中。
何子岕雖不常在仁壽皇帝麵前轉悠,卻也有機會進入大帳。他身上著了迷迭香配的香囊,又故意在仁壽皇帝與何氏兄弟麵前多留片刻,叫他們沾上些味道。
依著主仆二人的商議,小豆子將黑熊放出之後,再借著前頭的混亂從斷開的柵欄處逃出去,還能有時間將斷處修補。屆時前頭亂成一鍋粥,若此事可成,待後頭有人想起來徹查,何子岕帳中麻沸散與千日醉的味道也早消散。
至於他平日隨身所帶的荷包,早趁著今早狩獵丟得遠遠,旁人便懷疑是他做的手腳,也是無跡可尋。
何子岕自覺天衣無縫,瞅著何氏兄弟此時深不見底、宛若鏡麵無波的眼神,竟添了深深的惶恐。被何子岱梏住的手臂有些疼痛,何子岕小心往回抽抽,強自鎮定地說道:“五哥你鬆鬆手,是誰藏在了我的大帳間?”
兄弟不見得便如同手足,小豆子再忠心也不過隻是奴仆,更是身外之物。
這一刹那的功夫,何子岕便就做出了決定,若小豆子真落在他這兩位兄長手上,他便將弑君的罪過全推給這個奴才。縱然小豆子招出他來,他也來個抵死不認,反正他身上再也沒有能被搜查出來的東西。
小豆子見到何子岕的那一刹那,惶恐哆嗦的眼神便說明了一切。也算是何子岕識人不清,小豆子遠沒有景泰帝的許三那般義氣,也沒有李隆壽的小常那般忠心。清風與明月不過將幾樣刑具擺出,還不曾怎麼施展,男娃兒便抖若篩糠地認了罪,將何子岕所行之事一五一十招出。
何子岱拿著小豆子簽字畫押的供狀在何子岕麵前一抖,冷冷笑道:“泰郡王,你還有什麼話說?”
何子岕這一路上都在盤算著應對之策,此刻義憤填膺喝道:“三哥、五哥,難道僅憑個奴才的一麵之辭,你們就這麼定了我的罪過?”
他抬腳重重踢在小豆子的肩胛骨上,冷若冰霜的語氣森然在小豆子頭頂響起:“我養個奴才是吃裏爬外的麼?究竟是哪個許下了好處,叫你要將我置於死地?若不老實招來,我必定將你五馬分屍。”
如果您覺得《灼華年》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10/104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