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瑞安早在國內發出了廢帝的詔書,民間一片嘩然。李隆壽登基以來,深受瑞安的壓製,雖無大的建樹,卻始終關心民間疾苦。
他連著幾次在朝堂上提議要減輕民間賦稅,還曾提議削減宮中開支,雖然都被瑞安一力否決,消息卻是朝野盡知。
公道自在人心,孰是孰非百姓心間都有杆秤。這詔書一下,百姓們自是敢怒不敢言,卻也有人揭竿而起,為李隆壽鳴不平。如此一來,義軍此起彼伏,雖然不大成氣候,瑞安卻須派人分身應對,大裕朝中又不太平。
瑞安惱羞成怒,重用朱懷武父子,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一方麵嚴守京師的安危,一方麵命他們拿出鐵血手腕鎮壓民間反對之情。
消息輾轉遞到人在途中的李隆壽一行耳中,除卻幾位禮部隨行的官員大吃一驚,惶惶然不知所終,其餘的人早便心知肚明。
驍騎營更忠心地擔起護衛之責,玄武的部下已經公開露麵。李隆壽哈哈笑道:“賤人自以為得計,豈不知狷狂剛愎,她的死期大約不遠。”
蘇世賢瞧著此情此景,到深深慶幸自己當日沒有站錯隊,堅定了選擇了毫無血緣關係的蘇梓琴這方。瑞安卻是唯恐天下不亂,想要亂亂帝後的心神,早在使臣隊伍裏埋了伏筆。
隊伍堪堪入了大阮京師,一位隨行的禮官不曉得該何去何從。他忐忑不安地求見蘇世賢,懵懵懂懂想要完成瑞安交代的任務。
他從袖間取出封拿火漆封得嚴嚴實實的信件,恭敬地遞到蘇世賢手中:“大人,臨行前長公主殿下曾有交代,待咱們行至大阮皇城,便叫屬下將這封信交給您。”禮部小吏麵有難色,端著張苦瓜臉道:“大人,誰曉得國中遭逢巨變,咱們這些人夾在中間當真為難。下官委實不曉得長公主殿下信中所交代所為何事,隻得依命拿出來請大人定奪。”
禮部這幾個人現如今如履薄冰,都瞧得自己已成為瑞安的棄子。欲待投靠李隆壽,又不曉得這已被瑞安廢除皇位的君王到否有能力反戈一擊,自是十分矛盾。那小吏捧著瑞安的書信,如捧著燙手的山芋,恨不得立刻便丟開手。
蘇世賢對這些人想要腳踩兩隻船的心思頗為明了,不過不好替李隆壽做決斷,隻淡然接了這名小吏的書信,叫了先下去歇著。
雖然未曾開封,依著多年對瑞安的了解,蘇世賢並不難猜出信中的內容。他打發了來人,隨手拿小刀刨開火漆,展開那張明黃的信箋往下瞧去。
果不其然,瑞安在信中揭開了蘇梓琴的身世,與從前費嬤嬤的敘述大同小異,不過為了說得更加確切,還列明了當日那位病婦棲身的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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