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岩被仁壽皇帝困在京中,錢將軍久不舉事,孫將軍與清風、明月二人商議,不能在此守株待兔,便分明開始了行動。
清風與明月潛入被錢將軍軍隊包圍的村莊,無聲無息帶出幾位願意隨他們入京告禦狀的村民。而孫將軍則秘密接洽了從前的舊部,想從軍中搜尋些線索。
錢將軍與何子岩行此喪心病狂之事,軍中並非人人擁護,有些正直之士自然敢怒不敢言。有的軍官稱病、也有軍士相約做起了逃兵。
孫將軍仗著地形熟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救出兩位不願同流合汙的舊部,連同幾個僥幸逃出的士兵,一並帶回了京中。
有了這些東西,便是錢將軍舌燦蓮花,他的罪行也是板上定釘。
依著何子岱的性格是想要孫將軍明日金鑾殿上直接麵聖,守著一眾大臣們揭開這些人的真麵目,到是何子岑溫言製止。何子岱的作法雖然解恨,卻是將孫將軍推出在風口浪尖之上,而且仁壽皇帝擔著識人不當、對何子岩疏於管教之責,在群臣麵前也將顏麵掃地。
三個人商議已定,還是將人證物證都擺在仁壽皇帝麵前,請君王自己聖裁。
說完了正事,兩人方才有時間說幾句悄悄話。陶灼華瞧得桌上茶水已然寡淡,揚聲吩咐著茯苓進來重新喚了壺楓露茶。
茯苓進來斟茶,菖蒲捧進個紅木填漆的托盤,四個方方正正的金黃折枝花卉紋碟子裏盛著新製的糕點,衝兩人微微屈膝道:“娟姨說此時晝短夜長,晚膳用得太早。隻恐您二位談起正事便忘了時辰,特意新製了糕點過來。”
“有勞娟姨,改日我親自道謝。”何子岑溫溫醇醇的聲音漉著夜色格外動人。菖蒲與茯苓皆是輕輕含笑,恭敬地行禮退出,繼續將門扉輕掩。
隔著黃花梨透雕蟠桃紋的炕桌,何子岑此時才有閑暇輕輕握住陶灼華的素手:“待這些大事已了,我便會奏請父皇替咱們選定良辰吉日。灼華,我又多等了一世,再也苦等不得,趙王府裏一直缺著它的女主人。“
縱然是前世的夫妻,陶灼華依舊為何子岑這般深情款款的表白染醉了嬌頰。她眸間晶瑩,如汪了塊剔透的美玉,那一片杏花煙潤的神情怎麼瞧怎麼醉人。
父子心意相通,何子岑所願故仁壽皇帝所想。
他今晚未往長寧宮去,卻是宿在了木昭儀宮中,除卻對這位溫婉低調的女子極為滿意,還是想點撥她幾句,要她協助德妃娘娘辦好何子岑的婚事。
木昭儀本就與德妃交好,聽得仁壽皇帝如此吩咐,臉上泛起真切地喜意。她恬柔地含笑問道:“陛下這是要給趙王殿下擬定婚期了麼?臣妾必定不辱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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