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心死(2 / 2)

今生陶灼華舊事重提,攤開了何子岩的軍功,何子岑自是前所未有的上心。

清風與明月早些時已經北上榆林,何子岑命他們心無旁騖,隻冷眼旁觀榆林關外官兵與韃子之間是否還有戰爭,那些本該從北南下的韃子不走正路,究竟是打哪裏從天而隆?

聽得陶灼華依舊心係這件事情,何子岑柔聲說道:“你放心,清風與明月兩個出馬,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該他得的東西,他一分也不能得。”

這樣語氣鏗鏘的何子岑到是陶灼華前世裏極少見到。她嫣然一笑,輕輕說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掐算著時辰,甄三娘這幾日也必到,我也期待著她這裏能有建樹,咱們勢必要將謝貴妃一夥兒一網打盡。”

咽下去的那一句:“方能消我心頭之恨”,陶灼華不願去說。既是兩人心照不宣,便就將重拾前世的記憶放在兩個人都認為最合適的時刻。

“正是要說與你知曉”,何子岑醉心於美景佳人,險些就忘了正事。他低淳的聲音如帶著磁性,點點掠過陶灼華的耳鬢:“三娘子已然到了,如今客居在善水居,正由雲掌櫃照料,你大可放心。”

似是燦然的流螢從陶灼華眸跡劃過,那倏然的光亮映得何子岑心裏都亮堂起來。她仰頭望著何子岑的美眸歡喜笑道:“菩薩保佑,先皇後的冤情大約可解了。”

何子岑附和著她點了點頭,一想到離別在即,眼中便滿是不舍之情。他折著頭上的樹枝柔聲問道:“灼華,再過了這個生辰,你也算做大姑娘了吧?一眨眼你來大阮已經幾年,可曾想過要將這裏當做永久的家園?”

少年人的意思隱晦,話中的企盼卻不難聽出。陶灼華暈生兩頰,隻低斂著雙眉無聲而笑。她並不作答,隻要梨渦淺笑,綻開小小的酒窩,輕輕囑咐何子岑道:“未必有機會送你,一路多多保重”。

何子岑微笑應允,兩人眼波如水的畫麵偏就無巧不巧撞入葉蓁蓁眼中。

葉蓁蓁既愁且苦,任是山寺間曲徑通幽,禪房中花木深深,她卻品不出半分怡然之趣。方才何子岑折了桃枝分送諸人,她也得了趙五兒送來的幾枝,卻又勾起滿腹懷春之意,便就百無聊賴踱至禪院門口,卻撞見這郎情妾意的一幕。

心間轟然一聲脆響,葉蓁蓁似是聽見琉璃聲脆,片片落於地麵。

以為詩中所寫的“芳心隻供絲爭亂”隻是比喻之句,不想她此刻一縷芳心錯付,卻叫春風吹得七零八落。不管牽動哪一根線頭隨意一扯,那份疼痛都是刻骨銘心。

葉蓁蓁不曉得自己是如何回了房,又是如何兜頭大睡。不曉得晨昏午後,連繪綺喚她用午膳的聲音都好似飄渺在天外,她想開口應答,偏是出不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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