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試探(2 / 2)

見蘇梓琴這幅膩歪的樣子,瑞安更覺得好似爛泥扶不上窗台,到底不是自己真正的血脈。她忍著心間的不耐,略略將蘇梓琴推開,點著她的額頭問道:“隆壽為什麼不願理你?他素日不是待你極好的麼?”

“母親這話好似揣著明白當糊塗”,蘇梓琴嗤笑了一聲,坐正了身子,隨手將炕桌上擺的那隻鬥彩纏枝花卉紋碟子拖到自己眼前,從裏麵撿了枚帶骨鮑螺扔進口中:“隆壽難道不曉得是母親故意將我放在他的身邊?如今整日意見相悖,小時候的情份磨得差不多,他哪裏還願意同我多說些什麼。”

吳婆子隔三差五前來備報這一對小夫妻的起居,瑞安到認為蘇梓琴所說都是實情,卻故意揚眉問道:“你什麼時候與他意見相悖過,不是一力夫唱婦隨,連本宮這做母親的都不放在眼裏麼?”

瑞安稍稍側目,鳳枝九展的垂珠流蘇輕輕落在眉心,便那麼一瞬不瞬地望著蘇梓琴,似要透過對方清澈的雙眸直直望進她的內心深處:“你連番為著壽兒同母親做對,打量母親便瞧不出來?”

“母親真是冤枉了人家”,蘇梓琴皺著眉頭,招手喚了一旁的半夏來替自己添茶,不耐地嘟囔道:“我若是一力與隆壽對著幹,他有什麼心思又怎能說給我聽?人前人後,女兒總要有那麼點兒維護他的心思,才能叫他對我死心塌地吧?”

怪道人家都說夫妻兩個吵架都是床頭打床尾再和,小妮子一肚子花花腸子,雖說有她的道理,卻說來說去還是要維護李隆壽。

瑞安也拈起枚帶骨鮑螺含在口中,似笑非笑說道:“你到是振振有詞,母親可告訴你,你要演戲也須曉得什麼可演、什麼不可演。似前日金鑾殿上哭哭啼啼,守著群臣指責母親的不是,又是個什麼意思?”

蘇梓琴曉得她當日守著群臣叫破瑞安的野心已是觸犯對方的底線,奈何當時情形危及,也隻得那麼險中取勝。

她再抬眸時竟紅了眼圈,驀然間淚盈於睫:“母親教訓的是,前次是關心則亂。女兒生怕壽兒尋死覓活,我以在室之身卻成了寡婦,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所以不留神便將壽兒素日所說嚷了出來,也是為得安撫於他。”

聽得那再室之身幾字,瑞安更是恨鐵不成鋼,手指一曲重重彈在蘇梓琴額上:“你才幾歲,便有這麼想著男人?如今你好歹是一國之後,說話如此沒有分寸,你便沒想過,那些話在金鑾殿上一嚷嚷,會令多少人疑心?”

彈在額頭的一指又重又狠,蘇梓琴本是裝模作樣抹著淚花,這次卻是痛得眼淚刷刷流了下來,她委屈地瑟縮著身子,嗚嗚哭泣起來。

“回你自己宮中哭去,母後這裏還有滿案子的奏折,可沒時間跟你消磨”,三番四次的受挫,瑞安此時心情並不大好,守著蘇梓琴也難以扮演慈母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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