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陶灼華如今羽翼漸豐,偏又天高皇帝遠,自己處處對她無法挾製,瑞安便不能善罷甘休。左思右想,瑞安唇角便泛起陰損的笑意,她匆匆給謝貴妃寫了回信,坦言既是衝陶灼華無法下手,還不如料理幾個陶灼華身邊的親近之人,先亂了她的陣角,再去瓦解兩國間越來越牢固的同盟。
瑞安依舊要謝貴妃想法子將目光鎖定在陶家身上。既然陶春晚已是下了聘禮的波斯太子妃,眼看婚期在即,陶家采買嫁妝、繡製嫁衣,都少不得人來人往。若真是有心,看似鐵板一塊的陶家也必定能有機可尋。
再者說來,如今阿西與陶春晚都在大阮,他們兩個無論誰此時出了問題都必定十分精彩。瑞安一封信寫得精彩至極,又給謝貴妃畫餅充饑。
大阮的國書比謝貴妃的信遲了幾日,仁壽皇帝派人連同阿裏木那邊蓋了玉璽的批文一同送到瑞安的案頭,等同詔告了她陶灼華被冊立為公主的事實。
陶灼華名義上還是大裕皇朝上了玉碟的郡主,瑞安便是心間再惱怒萬分,也對仁壽皇帝這般公事公辦的行事挑不出毛病。
她將國書扔給李隆壽,要他依著規矩送些賀儀,再寫一封表示祝賀的國書,隨便從禮部找幾個使臣送出。
國書到了李隆壽手上,曉得如今大阮同波斯的聯係更為密切,李隆壽掩不住心間的欣喜,晚來與蘇梓琴賞月時便悄然說起。
蘇梓琴盤膝倚在李隆壽肩畔,將那國書細細瞧了兩遍,覆在李隆壽耳邊歡然說道:“局勢越來越好,我想趁機走一趟大阮,借著賀喜之機見見你那位親兄弟,再與劉才人談一談,看她可有什麼好的法子。”
此前黑衣客遍鎖四個城門,想要搜尋青龍的下落,卻是白費心機。青龍根本連大裕的京城都沒進,隻在外圍與鄭榮將軍會了個麵,早便打道回府。
鄭榮將軍早便使人傳訊,三塊兵符拚湊完整,他已經有能力調動大裕軍隊。若此時起兵反戈,勢必能與朱懷武手上的士兵一決雌雄。
隻為瑞安數年經營,手上還有黑衣客那張王牌,再加上李隆壽與鄭貴妃這些人還被瑞安軟禁在宮中,鄭榮將軍一時不敢輕易發難。
李隆壽與鄭貴妃兩個到是慨然,私底下都曾說過,若為了匡複李家大業,便是陪上一條性命也算是死得其所。劉才人、鄭榮將軍,連同一眾老臣卻堅決反對,不願以硬碰硬,都想等待最好的時機。
蘇梓琴早聞得劉才人巾幗之名,對她當日詐死出宮,替景泰帝再留條血脈深感動容。她對李隆壽道:“父皇費盡心思將她送走,她手裏未必沒有保命的東西,我想同她當麵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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