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示警(2 / 2)

葉蓁蓁瞧趙將軍的意思,分明沒將她的話放在心裏。還待苦苦再勸,趙將軍卻已經親手替她打起簾子,搭了她的手將她送上車去。複又慈愛地衝她笑道:“如今時辰還早,叔父索性送你一程,瞧你臉色不好,在車上闔眼好生睡上一覺。”

話說到此處,葉蓁蓁也無可奈何,隻得叫繡紈催動了馬車,趙將軍果真一路護送,直將葉蓁蓁直送到金水橋畔,才與她分手。

葉蓁蓁這邊淒風苦雨之時,陶灼華正有些未雨綢繆。

出得皇城之後,耳聽得馬頸底下脖鈴聲聲,離大相國寺依舊長路漫漫。她闔著眼睡了片刻,便自袖間取出蘇世賢的來信,在顛簸的馬車裏一讀再讀。

因為得過半夏的示警,曉得瑞安對陶灼華極為不滿,蘇世賢素知瑞安心狠手辣,思忖之間到底給陶灼華去了封信,提醒她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危。

寥寥數行,蘇世賢寫的字數不多,陶灼華卻十分稀罕地讀出了些關切之情。對於這份遲到了十幾年的父愛,陶灼華隻覺得如鯁在喉,心上頗不舒坦。

有些東西錯過了該有的時間,單靠著日後的彌補總是枉然。一想到孤零零埋葬在雲門山麓的母親陶婉如,陶灼華便對蘇世賢更添了憎惡。

至於蘇世賢信間提到的瑞安惱羞成怒之事,陶灼華到深以為然。自己接二連三地公然忤逆,已然多時不曾給她傳遞信息,也早該惹得瑞安出手。

前世瑞安利用自己擾亂何子岑的心神,陶灼華現學現用,也學會了故意挑起瑞安的怒氣。一個人的精力終歸有限,瑞安既要顧及大裕國內,又要放眼到波斯與大阮,陶灼華偶爾的添添亂,大約也會是製約她野心膨脹如此迅速的手段。

陶灼華將手撫上自己的手腕,玉簪白的緙絲小襖剪裁合度,纖瘦的衣袖覆蓋之下,腕上隻壓著一隻凝翠若滴的玉鐲,並未佩戴陶春晚所贈的袖箭。

五枝利箭已然被何子岑用光,除卻阿西再無旁人能夠配上,確實有些遺憾。至於陶雨濃送的那把短銃,雖然威力更大,陶灼華卻不敢公然帶在身上。

因此臨出門前,她將短銃拿起來又放下,猶猶豫豫了好幾回,最後下定決心依舊將短銃鎖回匣子裏,交由娟娘好生保存。

便是蘇世賢信上寫得鄭重,潛意識裏陶灼華也並不認為自己這趟出宮會身處險境。以瑞安的手段,大約會調動她在大阮宮中的其他線人,禍及陶灼華的安危,到不敢公然將手伸出宮外,牽動這長長的車隊。

德妃攜著眾人出行,一路上都有侍衛護送,又是何子岑兄弟二人親自壓陣,便是瑞安有心發難,也須拈量掂量有沒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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