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還待再說些什麼,到是李嬤嬤輕輕叩響了門扉,殷勤地說道:“娘娘,嘉柔郡主聽得候爺入宮,特意過來請安,使奴婢過來稟報一聲。”
“蓁蓁到是有心,方才候爺還提起她來”,謝貴妃眨眼間便恢複了平日的儀態從容,她雍容地吩咐李嬤嬤道:“快叫蓁蓁進來,再命人去備些果碟涼茶,我們安安生生說會兒話。”
自打從前謝貴妃夢魘,葉蓁蓁陪著住了一晚,其間聽了幾句夢話,便愈發厭倦了宮中的生涯。今次聽得宣平候爺入宮,牽動前次謝貴妃與何子岩的密談,她生怕也是為著何子岑而來,便悄悄隱在了花廳一側月白實地紗的帳子後頭,想要聽聽這兄妹二人的動靜。
初時到能聽見幾句,無非是圍繞著何子岑與陶灼華,到似是對這兩個人恨意無限,想要出手對付。聯想到從前聽到的謝貴妃夢魘之辭,葉蓁蓁便曉得她手上曾染過鮮血,如今又要故技重施,心間便不寒而栗。
葉蓁蓁慌裏慌張地想要離去,奈何手腳卻不大聽使喚。她行走間步子微顫,牽動了腰跡的環佩叮璫,想要遮掩已是不及。
隻聽得李嬤嬤大聲問了句是誰,便要往這邊來看,葉蓁蓁情知躲不過,便隻得大大方方出來,裝做初初到此的模樣,請李嬤嬤替自己通稟。
這兄妹二人到對葉蓁蓁並無猜疑之心,謝貴妃含笑指了指下首的玫瑰椅,示意她坐下。葉蓁蓁便給宣平候爺請了安,又問及宣平候府上老夫人與夫人的安康,連同幾位待嫁的姑娘都一一問訊,顯得極為懂事。
三個人有一搭無一搭說了些閑話,葉蓁蓁替這兄妹二人續了兩回茶,悄然觀望間見二人始終麵色如常,不覺長噓一口氣,暗忖方才被自己僥幸躲過。
瞧著時辰不早,葉蓁蓁要去打點晚膳,便借故立起身來告辭,宣平候爺也隨之起身向謝貴妃請辭。謝貴妃便命李嬤嬤取了幾匹淺茶色的涼綢與蜀錦,托兄長捎給母親,又皺皺眉頭指著兩匹深紫的雪紡羽紗道:“這個送給嫂嫂吧,素日托她辦事,可別厚此薄彼。”
姑嫂兩人關係平日半鹹不淡,宣平府夫人每每曲意逢迎,謝貴妃卻往往頤氣指使,仗著自己貴妃的身份,不將個候夫人放在眼中。今日肯送些東西,到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宣平候笑道:“如何想起來給你嫂嫂東西?”
謝貴妃撲哧笑道:“往後仰仗兄長的地方還多,莫叫嫂嫂在背後嘀咕。”
葉蓁蓁走在這兄妹二人後頭,深知那兩匹紫色羽紗隻為顏色厚重,並不為謝貴妃所喜,這不過是順手的人情。而謝貴妃這句言語與方才聽到的事情相合,大約是她要拜托宣平候爺在宮外有什麼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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