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年後,兩人還未曾謀麵,隻為著劉才人的安危著想,今次陶灼華也未邀她過府。見黃氏臉上帶著絲疑惑的神情,陶灼華擺手笑道:“舅母如今莫為這位夫人操心,待舅舅歸家,灼華一定原原本本將事情告訴大家,如今還不是時候。”
瞅著席上有新蒸的桂花乳酪,還有清燉的鰣魚,都是美味可口,陶灼華便求得黃氏許可,替劉才人另備了一份,托老管家送去,算是自己謝她送來的生辰禮。
春鏡湖畔已然菡萏盛開,陶春晚特意將午宴開在水榭,老窯的羊脂白飾了金邊的的盤子配著紅色五福捧壽團花的金黃桌布,盈眼便是一團富貴喜慶。
婢子們身著桃紅夏衣,腰係碧綠絲帶,手上捧著碗盤魚貫而至,不多時便林林總總擺了一桌。中間粉底彩繪綠葉仙桃的荷葉碗格外顯眼,裏頭便是金黃的雞蛋壽麵。黃氏一大早下廚,將麵揉得十分筋道,又切成細若發絲一般。
雞湯撇去浮油,隻餘清澈如水的剔透;菠菜熱水綽罷再拿冷水裏一滾,碧綠的顏色宛若翡翠;碎碎的香菇丁一灑,黃黑白綠相間,瞧著便有胃口。
陶春晚手上端著個水晶盞,裏頭盛著剛調好的醋蒜,笑靨如花間堪比海棠花開般的嬌媚。她含笑招呼大家入坐,複命婢子將新烹的熱茶斟上。
十二歲的芳辰,便是這般繽紛綻放。陶灼華拿筷子挑了縷壽麵,滿懷感激吃在口中,衝黃氏盈盈下拜:“灼華感謝舅母與舅舅這些年來對灼華和母親的照料,若沒有陶家,更不會有今日的灼華。我便以茶待酒,敬舅母與大夥兒一杯。”
陶灼華的生辰緊連著陶婉如的忌日,黃氏聽她說得發自肺腑,又憶及早逝的小姑,不覺便潤濕了眼角。她拿帕子沾著眼睛道:“高興的日子,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咱們家從來沒有厚此薄彼,我與你舅舅隻當做膝下有三個孩兒。”
陶春晚急著催丫鬟們上菜,衝淡了那絲脈脈的感傷,團團圓圓吃完這頓飯。
雲掌櫃此次前來,也有些事情要與陶灼華說。午宴過後,各自端了杯茶在樹蔭下敘話,雲掌櫃便繪出了何子的畫像,道是這個人曾與許長佑來往過兩次,還曾獨自一人去了許長佑圈在京郊的墓地。
若何子受許長佑的蠱惑,與瑞安有了往來,他又何至於被瑞安斬在刀下?陶灼華眉間籠著絲疑慮,半點分辨不來,隻得先不想這一節,與雲掌櫃說了大阮皇室的意思,請她速速轉告阿裏木。
“趙王殿下一言九鼎,他前番答應,隻要您主上那邊動手,他必會派人協助。大阮的誠意便是,不能明著調動軍隊,私底下動個三五千人到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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