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裏,兩兄弟都盼著今世的結局會有所不同。若阿裏木在與胡裏亥的爭鬥中能夠占了上風,便等於斷去瑞安一條臂膀,也斷了她財力的支撐。
因此,對於雲掌櫃的落戶,兩兄弟不謀而合,都是采取了極為隱秘的手法,隻為先摸清對方的底細,更想著若時機許可,卻可以借著雲掌櫃這裏與阿裏木搭上線,雙方互惠互利。
不到十月,朔風又起,陶灼華掛念著宮外的劉才人身子孱弱,依舊趁出宮的時候去瞧了瞧。這一次,倒黴的趙五兒在外頭吹盡了冷風。
清風、明月悄然派去了波斯,常青又走了一趟大裕,唯有趙五兒得了何子岑的吩咐,時時刻刻留意陶灼華出宮的行蹤。
趙五兒自謂是個閑差,便耍了些小聰明。他在金水橋畔悄然安下了眼線,若是陶灼華的馬車出宮,底下人自會第一個報到他的麵前。
如今他跟著陶灼華一路到了瑰蔭胡同的陶府前頭,眼瞅著她的車徑直從前門進去,兩側又有茯苓與娟娘相伴,便放心地等在槐蔭下頭一家賣煎餃的攤子底下,這一等便從豔陽高照等到了紅日西斜。
大阮的冬季總是來得特別早,十月的天氣便零零星星有雪花飛舞。趙五兒不承想陶灼華一整日都會窩在陶府裏頭,身上根本沒穿禦寒的大氅。小攤子單薄的帳篷抵不住外頭的朔風,不多時便被吹了個透心涼。
隻怕將人跟丟,趙五兒想走又不敢走。幾隻煎餃下了肚,連著飲了兩碗熱粥,跑了幾趟茅廁,身上依舊冷得難受。趙五兒何曾受過這等苦楚,隻得咬牙跺腳取暖,給了老板幾個散碎的銅板,將座位移到了人家煎餃子的爐火前。
簡直等到望眼欲穿,趙五兒不時抬頭盯著門扉緊閉的陶府,期待那兩扇大門快些打開,隻等得他心浮氣躁,才等得陶灼華的車馬從裏頭緩緩駛出。
趙五兒跟了一整天依舊一無所獲,回來苦兮兮跑到何子岑麵前邀功,被何子岑曲起食指輕輕彈在腦門上,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見趙五兒依舊一臉懵懂,何子岑忍了又忍,才沒有生氣罵人,而是無言地氣道:“難不成陶府隻有那一個大門,若不是其他人發現了陶灼華的蹤跡,你還蒙在鼓裏。這麼點子事都能辦砸,還敢回來邀功?”
陶府裏老管家為人精明,各處都留著門四通八達,隻為陶家人進出方便。
陶灼華今次不為他來,所以隻是在陶府裏略做停留。她換了身衣裳,便打從陶府穿堂而過,出了月洞門到了東風醉酒樓,另換了輛馬車從東風醉的後門出去,徑直到了劉才人暫居的小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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