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便是沒有前世的牽引,今生兄長卻依舊願意在陶灼華身畔駐足,何子岱不曉得這兩人再湊到一處到底幸或不幸,臉上便慢慢帶了絲陰鬱。
兩兄弟從前不是這樣,如今為著陶灼華,到有好幾次話不投機。德妃娘娘到分得清是非,沒有無端遷怒陶灼華,而是觸動前番的心事,一顆心不時在陶灼華與葉蓁蓁身上遊移,終究打不定主意。
淡泊了半輩子,熬到四妃之首,德妃娘娘這條路走得也有幾分艱辛。如今眼看著兒子成器,她守得雲開見月明,實在不願再輸在謝貴妃手上。
何子岑東宮之位一日未定,才是德妃娘娘心間頭等大事。與這個相比,旁的一概都沒那麼重要。她擺擺手示意眾人下去,隻留了這兄弟二人說話。
德妃娘娘輕咳一聲,將兩兄弟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這才緩緩開了口。
“旁的事情可以且放一放,如今立儲之事才是重中之重。前些時你舅父悄悄提起,長春宮那位急著使絆子,不想讓你父皇早早立儲君。母妃聽聞她聯合了幾位朝廷重臣,立主你父皇年富力強,反對此時便冊立東宮太子。”
還有更難堪的話題,德妃娘娘不能守著兩個兒子述說,謝貴妃前兩年竟想老蚌懷珠,要娘家人替她尋什麼江湖郎中。一來二去不曉得吃了多少偏方,統統都不管用,如今才歇下了想要求子的心,卻又將目光打到何子岩身上。
隻怕這十天半月之間,謝貴妃便會說動仁壽皇帝同意,將何子岩收為繼子。
繼子也是兒子,隻怕如此一來,何子岩的身份便會排在兩個兒子前頭。德妃娘娘為這件事著急上火,才忙著命清平候夫人苦尋當年的舊人,想要一舉扳倒謝貴妃,為自己的兒子賺得更明朗的前程。
何子岑情知受那些大臣們勸諫,自己又沒什麼政績旁身,被冊封太子尚在五年之後。謝貴妃機關算盡,不過斷送了自己的榮華與前程。當下勸德妃娘娘道:“母妃且放寬了心,不必與她一般見識。大臣們的話原也沒錯,父皇的確年富力強,立儲之事並不急在一時。”
德妃娘娘氣得拿帕子甩著何子岑道:“你到想得開,也不瞧瞧如今是什麼形勢?她手裏還攥著個葉蓁蓁,你沒聽聞今年那幾位將軍都領了葉家的宴席,擺明了還是以葉家馬首是瞻。若是這股子勢力給了何子岩,你曉得有沒有變數?”
何子岑曉得母妃隱晦的話語。這股勢力不容小覷,若得葉家為助力,他自然可以在朝中一呼百應,省卻許多心力。隻是有些人倚老賣老,他敬著老臣有功一味忍讓,他們卻步步緊逼,不將他放在眼裏,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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