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莫城第一次見顧白的時候,真的沒什麼感覺。
那天不知為什麼,明明前幾天還是冷的要死的天氣,突然熱的讓人無法忍受。
厲莫城跟傅薄惜展空衛潮汐打球回來,去樓下超市買水,顧白就站在超市門口幾米處,麵前擺了張課桌,桌麵上放著個募捐箱,旁邊的紙板上還寫明了是何原因。
那字寫的不錯,厲莫城就多看了幾眼。
“顧白,不是曹正他媽媽住院嗎?他人呢?怎麼就你自己在這兒?”突然走過來一個男生,十分不解的問顧白。
“他去吃飯了,我守一會兒。”顧白被太陽曬的心裏煩躁,有心去陰涼處,卻是人流量沒有超市門口大。
“那你吃了沒?”
“沒有。”
那男生冷笑著,似乎極盡諷刺,“成,自己的媽自己都不上心,你也別管,給他臉了,真要是著急孝順,還有空吃飯?”厲莫城覺得這話沒錯,喝著手裏的水讚許的給了那男生一個眼神,顧白輕聲歎氣,他沒那麼聖母,可是人家開口了,他也不能拒絕。
那男生去超市給顧白買了一瓶水,顧白站在那裏,明明是炎熱的天氣,卻並沒有一句抱怨。
厲莫城拎著手裏的水走過去,把自己錢包裏的錢都放進去了,顧白幾乎看傻了眼,他看著厲莫城一張一張的往裏麵放,抬頭看看他,又低頭看看他手裏的動作,厲莫城開口,“我不衝他,我衝你給。”然後顧白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瀟灑離開了。
這樣的事對厲莫城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出現的有點頻繁。
學校裏,除了教學樓餐廳,最火爆的要屬圖書館了,厲莫城跟傅薄惜相約圖書館學習,圖書館門口有長長的台階,厲莫城跟傅薄惜走到半截,就看到幾個男生打鬧著從裏麵走出來,具體原因不太清楚,大概是打鬧的有些過,站在樓梯上推了某個人一把,結果顧白伸手去抓他,人家站穩了,他徑直從二層樓的高度上滾了下去。
厲莫城居高臨下眼睜睜看著這場事故的發生,別人都著急關心顧白,他笑的不能自己,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傻的人了。
不知怎麼就留了心,那張臉逐漸變得熟悉,厲莫城從未刻意打聽過顧白的任何事,甚至他從來沒有在兄弟幾人麵前說過,他認識一個叫顧白的人。
偶爾他能看見顧白出現在餐廳,跟著擁擠的人群一起打飯,偶爾看到他跟同學騎著電瓶車在學校的路上,厲莫城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他總能在大片人潮中一眼就看見那張普通的臉。
直到……
他不再看見顧白一個人獨來獨往,或者是跟舍友同學一起,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女生。
依據厲莫城的眼光來說,那就是個路人女生,看不出任何特別,幾乎是一點點的改變,從最初的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並肩而行,到顧白偶爾幫她背包,打飯,跟她打籃球,厲莫城覺得自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兩個人關係一點點變得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