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明都知道爸爸什麼事都沒有做,找個好律師就可以啊,雖然會多關一段時間,但這是個將所有罪名洗清的好機會,為什麼要放棄這樣的機會而選擇逃走?
為什麼一個一個的,都抱著一定要把爸爸帶出國的心?難道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爸爸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已經請了律師,我會在這裏陪爸爸洗清冤屈。”慕青蔥拒絕了他,指著門的方向:“我要休息了,你先離開吧。”
這一晚她注定睡不好。
夜裏有幾波人闖進了別墅,卻都被春夏秋冬給逮住,經過簡單的盤問才知道,琴心夫人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婚禮上確實去了不少背景不幹淨的人,而這些人被抓都是無妄之災,對於他們來說,女婿抓了老丈人除了是個笑話,也是個大仇。
畢竟要不是參加婚禮,誰也不可能往局子裏走一趟,去協助調查。
好就好在這些人隻是為了出口惡氣,多半都是想嚇唬慕青蔥他們,並沒有真的下殺手的。
但是。
第三天開始。
事情突然就有了變數。
新聞裏循環播報著一個又一個的團夥被殲·滅,老巢被毀,武·器被繳納,主犯人員被槍·斃,從犯也幾乎都是終身監·禁。
而這些案件裏,都有一個共同的身影——冷寒城。
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那種被他背叛利用的感覺越來越重,她甚至開始懷疑琴心夫人的逃獄根本也是他計劃裏的一部分。
不然,哪有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這些罪名全部搜集齊全?
這種被信任的人當猴耍的感覺很糟糕。
糟糕到,慕青蔥每天什麼都不做,就盯著新聞頻道,看看冷寒城還能給她什麼新的驚喜。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開門!”
“給老子把門打開!”
“姓慕的,賠我們老大的命!”
門外一陣喧鬧,慕青蔥看著窗戶那邊影影綽綽的人形,緊張的站了起來,摸出沙發縫裏藏著的槍拿在手上。
可很快,她就把槍收了起來。
反抗是不明智的。
她人在客廳,豆豆在樓上,先不說客廳現在就她一個人根本抵擋不住,就說來的人這麼多,在她抵抗的同時,萬一有人上樓抱走豆豆,那也是得不償失!
稍作思考,慕青蔥就往樓梯那邊跑去,她得保護自己的兒子!
“青蔥。”冬冬卻突然從樓上衝了下來,抓住她的手就往後門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來的人太多了,咱們隻能逃。
你放心,夏夏已經帶著豆豆翻牆離開了,你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現在咱們需要分頭跑,到外麵再彙合。”
慕青蔥直勾勾的看著他拉自己的手,一直到坐在副駕駛上,都沒有開口,隻是輕輕按住自己腰間的那把女士手槍。
冬冬說的這些話,其實她根本就不信。
那些人雖然來勢洶洶,但並沒有進別墅,夏夏完全沒有必要冒險抱著豆豆從二樓跳下去再翻牆。
而且,春夏秋冬四個都在,她和豆豆隻有兩個人,明明應該是二對一的保護方式,現在卻隻有一個冬冬跟著她,這也不合理。
但慕青蔥卻還是跟著他走了,她很想知道,他想做什麼,更想知道,他背後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