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兒,小心點,別跑太快了!”
“爸爸你跟我一起來嘛!”
正午的陽光並不那麼刺眼,反而有幾分溫柔和嫵媚。
在加拿大渥太華的一棟私人別墅裏,一位年輕帥氣的爸爸正牽著自己剛剛會走路的兒子一步一步在院子裏圍著噴泉蹣跚跑著,小家夥走起來搖搖晃晃像隨時要倒的樣子,皮膚白嫩的像浸滿了水一樣,脖子還戴著一條金色的哪吒“風火輪”吊墜。
“子航,該歇歇了,都快到正午了,快和倫兒休息下我們準備和爸媽一起吃午飯吧。”一個溫柔的聲線傳來,正午的陽光透過噴泉的折射,把最晶瑩透亮的光芒投在女人美麗恬靜的臉上。和這美麗的噴泉相得益彰,看起來甚是搭配。
“走吧倫兒,我們去找媽媽!”
“好的!媽媽媽媽!”小家夥馬上轉過身來蹦蹦跳跳向媽媽跑去,突然間一不小心被石頭絆倒了,重重摔倒在地上!
小家夥“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夫妻倆趕緊跑過去把兒子抱起來,心疼的撫摸著兒子的額頭,兒子的額頭摔破了,流了很多血。這時,男人才發現兒子脖子上戴的“風火輪”已經碎成了兩半!
“淑芳,你先抱著兒子!”
男人把碎片撿起來放在手心,看著那碎成兩半的殘片,心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一般。眼角一下子泛起了一陣薄霧。
“小哪吒......”他嘴裏呢喃著。
“子航,趕緊進屋把擦傷的藥找出來,兒子磕的挺厲害的,一直流血呢!”妻子的提醒讓他在回憶的門前止住了思緒,他把殘片裝在兜裏,連忙陪著妻子兒子進屋。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小寶貝怎麼哭成這樣!天哪!他還一直在流血!鍾子航你是怎麼看孩子的!”聞聲而來的孩子的奶奶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備。
“媽,不關子航的事,是倫兒自己跑著跑著摔倒的!”一旁的妻子見狀趕緊解釋道。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子航都是當爹的人了!你這麼怎麼還這麼說他!”爸爸還是比較明事理的人。
“喲!我說兩句還不行了是吧!你們有人把我當成過這個家的人嗎啊?!我不能說你兒子兩句是吧!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這副不滿我的樣子,你們.....”
“我自己的兒子我自然會照顧好,用不著別人指手畫腳!”
子航突然間站起身來衝著這個囉囉嗦嗦的女人說道。然後轉身抱起兒子向樓上走去。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還有沒有人管了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這個中年婦女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我就知道!你們沒有一個人把我當回事!孩子摔倒了我說兩句都不行了是吧!這個家到底誰是長輩誰是晚輩啊!有這麼跟媽說話的嘛!我就知道!鍾子航,我知道你從來不把我當成你的媽媽!”
“行了行了別嚷了!煩不煩啊!”男人終於忍不住了。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啊!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子航現在是大人!家裏這麼多仆人你讓他還有沒有麵子了!”說完也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媽您消消氣,子航不是故意的。”還是妻子溫婉賢淑,她見狀趕緊給婆婆倒了一杯水扶著婆婆坐在沙發上。
“淑芳啊你看看,在這個家裏也就你還聽我說兩句話,這是不是老的不通情理小的不懂事啊?!我容易嗎我,自從我到這個家以來,子航他就沒叫過我一聲媽,孩子摔倒了我一句話都不能說,我這個後媽當的真是......”
“真是煩死人了!每天鬧得也不嫌累!”子航上了樓,找到創傷藥給兒子敷上。
“倫兒,還疼麼?”
“疼!”小家夥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淚眼汪汪的看著爸爸,眼睛裏滿是委屈和恐懼。
“這點疼不算什麼的兒子!鍾思倫先生,你要記住,你是咱鍾家的男子漢,男子漢要承擔要擔當或者......要犧牲的事情以後多了去了,這點小傷小痛哪算得了疼啊,記住了嗎鍾思倫?”子航在提到“犧牲”兩個字的時候,嘴角明顯動了動。
“記住了!”小家夥使勁點了點頭。
“那現在還疼嗎?”
“還是疼......”小家夥放低了聲音,連頭都低了下去。
“哈哈我就知道跟你說這些你肯定聽不懂。”
子航見到兒子那副樣子喜歡的不得了。隻有和兒子在一起玩的時候,他才真正覺得在加拿大的日子還是有點樂趣的,想到這裏他抱起兒子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