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灣屠宰場裏,凰天雪被人打暈一路帶到這裏,和一頭頭屠宰好的生豬吊在一起,等藥效一過,她漸漸有了知覺,睜開眼時一片犯花,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等她徹底清醒,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之後,頓時嚇得大叫。
叫聲,引起屠宰場的看守驚醒,不高興地罵罵咧咧走了過來。
她就看見一個穿著深藍色工作服的男人走了過來,肥大的臉快跟要被擠破了似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凶,走路時搖搖擺擺,好像有人一腳踢過去,就會像顆球似的滾出老遠一般。
“大叔,你快放了我吧,我求你了,大叔。”凰天雪很害怕,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種可怕的事情。
心裏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該和哥哥賭氣。
看守雖然胖,但聲音也是中氣十足。
“放了你?你知道你值多少錢嗎?等有了錢,大叔我就可以去逍遙快活了,還有,給我閉嘴,別吵吵了,不然,我就給你嘴裏塞根豬腳堵著。”
說著,拿起旁邊一根還有毛的豬蹄朝凰天雪晃了晃,威脅道。
凰天雪不敢吵了,可是她這樣被吊著,別提有多難受。
“大叔,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下來,我的手都快斷了。”
“不行。”說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凰天雪,轉身又回去睡覺了。
凰天雪不敢叫,又害怕,看著麵前那一頭頭吊起來的開膛破肚過的豬,她就寒毛直豎,如果活著出去,她這輩子都不要吃豬肉了。
現在,她隻能祈盼著大哥能早點找過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凰天雪隻覺得自己手都已經沒有知覺了,在冰冷的廠房裏,她想自己根本堅持不到哥哥找來了,腦子越來越重,眼皮也越來越重。
突然,剛才的那個看守走了過來,在旁邊的牆上按了一個按鈕,凰天雪被緩緩放了下來。
看守看她這幅樣子,也被吊得差不多了,這才從勾子上把她解了下來,一把扛到肩上往外走去。
凰天舞迷迷糊糊,心想自己難道是碰到了變態殺人狂?
心裏,害怕得要死。
就算是要她死,也給個好點的死法啊!
她才不想要被剝皮,分肢,在死前還受各種慘無人道的痛苦。
“不要,大叔,求你,我不想死,不要。”凰天雪害怕地哭了出來,聲音很虛弱,為了求生卻還是在用盡力氣求救。
看守“呸”了一聲,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吼道:“別吵吵,再吵馬上殺了你。”
凰天雪又怕得閉上了嘴。
沒多久,她隻覺得四周很多燈光,照得她根本睜不開眼睛,隻覺得寒風瑟瑟刺骨。
看守走過去,把她扔到了地上。
凰天雪隻覺得身上被石頭硌得疼,她微微睜開眼,隻見四周停了好多車,車子都將大前燈開了起來,眼前,人影幢幢。
緊接著,她聽到了有人走了過來,眼前,隻看到一雙馬丁靴。
那人在她麵前停下,又轉了個圈。
突然,她‘啊’一地聲慘叫,痛得她呼吸都艱難起來。
剛才的人在她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
“凰天雪,你肯定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
終於說話了,可是,凰天雪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左寶莉,怎麼會是左寶莉?
“左寶莉,你想幹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凰天雪很討厭左寶莉,所以,平時從來不搭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到了這個瘋子。
“無冤無仇?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知道凰天爵對我做了什麼嗎?現在是你,很快就要輪到凰天舞,不是你們整個凰家,還有慕家。”
左寶莉蹲了下來,看著凰天雪那張痛得臉色比紙還白的小臉,狠狠拍了幾下,陰冷的聲音透著一絲癲狂。
“不管他對她做了什麼,你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這跟我姐姐,跟凰家,慕家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衝我來?你衝我來,隻能說明你不怕我哥。”
凰天雪憤怒地抬起頭,瞪著左寶莉,恨不得將剛才受的那些痛苦全都還回去。
“是啊,我是好好地站在這裏,不過,待會兒你就不知道。”左寶莉眼底滿是興奮之色。
如果,凰天爵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一群渾身汗臭,平日裏隻知道吸毒,賭博的宰豬工輪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現在真是好期待啊!
凰天雪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她想問都來不及了,突然,有個絡腮胡子的凶狠壯漢走了過來,將她拎小雞似的往剛才回去的路上走。
還聽到了,很多的腳步聲。
她又被帶回了那個冰冷的,惡心的屠宰廠,絡腮胡子將她扔到了地上,她被摔得七暈八素,眼前隻覺得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