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溪的這一係列的動作,體貼中又透著幾許溫柔,讓辛甜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不然,他怎麼會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對她那麼好?
直至看到那護士向她投來的鄙夷眼色,而給季雲溪的卻是同情和傾慕,辛甜知道了原因,原來是……
他也太虛偽了吧?有旁人在場的時候,就裝受氣的小媳婦狀,好像他有多委屈似的。
拜托,受氣受委屈的人是她,好不好?
怎麼這些人隻看尾不看頭的啊?她父母是這樣,連這裏的護士也是這樣?
難道模樣長得好看點,就真的那麼占麵子嗎?
辛甜更覺得冤枉至極,她想解釋,想澄清,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才好。
心裏憋著一口冤枉氣的辛甜,自然對季雲溪沒好臉色了,她推開他的手:“不要你扶,我自己會睡。”
“那好吧,你慢點啊。”季雲溪悻悻地收回手,卻仍站在原地不動,他是打算萬一辛甜重心不穩的時候,好及時扶住她的。
辛甜不再和季雲溪說話了,她轉而問進來的護士,今天要打幾瓶點滴?
護士拿起小推車上的針管,撕開包裝袋說道:“好像是4瓶吧,不太清楚,你昨天是打幾瓶的?應該和昨天差不多的。”
她邊說邊做,手腳利索的,等她說完,她也弄清楚了。
“我昨天是打5瓶的,今天不會也打5瓶吧?”辛甜一看到點滴心就發慌了,一聽到有可能還要打昨天的瓶數,她就有點叫苦連天了。
“我等下幫你看看,再告訴你打幾瓶好吧。”那護士看了辛甜一眼,笑了笑,是職業的笑容。
她正想拿起打針的工具走過來時,辛甜就掀開被子下床了:“那謝謝了,我要先上個廁所,等下再打。”
辛甜趿上拖鞋,也不等護士回話,就拐著痛腳走進了廁所。
“你女朋友的脾氣好像不太好?”那護士打開了話題,可能是不想場麵太沉悶了吧,也可以說這句話是她一直想問的。
在辛甜住院這兩天,她也查過幾次房。
每次她來時,看到的和感覺到的,都是辛甜對他的凶,所以,她才會覺得他們不太相配。
因為在她的眼裏,季雲溪不隻溫柔、善解人意,而且還帥得無與倫比。
既然找不到一個能與他媲美的美豔女孩子,最起碼也要找個性情溫柔、知情達理的好女生吧。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季雲溪看了看護士,並沒有向她解釋原因,而是回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那倒也是,通常病人的脾氣都不太好,你女朋友現在是有病,要多擔待擔待她,我想等出院以後,她就會好的。”護士笑著寬慰著,與其是開解季雲溪,倒不如說是她安慰自己不那麼受傷的說詞了。
“希望如此吧!”季雲溪淡淡地回了句,心裏卻是憂傷一片,他不知道辛甜何時才能放下對他的成見?何時才能夠真心接受他?
遠在廁所的辛甜,沒聽全那護士說什麼,不過,你女朋友現在有病,這句話她倒是聽到了。
辛甜心裏特不好受,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有病”兩個字從那護士口中說出來,就是那麼的別扭。
好像那護士不是在陳訴病情,而是在罵她有病似的。
這都怪那個季雲溪,人前人後兩個樣,害得個個護士都以為她得了狂躁症似的暴躁,把她當另一種病人來看待,害得她名譽受損,顏麵無存!
不行,得想個辦法,扭轉局勢才行,要讓那些護士看清楚,季雲溪的廬山真麵目,好還自己一個公道。
辛甜想到做到,伴著廁所的衝水聲,她信步走了出來。
隻是那護士是幫她打針的,辛甜也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便隻得暫時忍耐住,乖乖地躺回床上,打著點滴,靜待著那個適宜的機會,好來個大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