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
辛甜的掙紮讓季雲溪很生氣,他以為那是辛甜對他的排斥。
“我幫你擦啊,你不是很喜歡別人幫你的嗎?怎麼?別人幫你就行,我幫你就不行?”季雲溪拗不過辛甜的堅持反抗,他停住了手,卻沒意識到他的左手很湊巧地停在了辛甜的胸前。
雖隔著泳衣和浴巾,但辛甜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帶給她的火熱。
虧大了虧大了,這一次真是虧大了!
辛甜慌忙地拍掉那隻亂放的魔爪,腦袋裏是一片空白。
她的臉燙得不行,心速快得不行,是喜歡還是氣血上湧所致,被困住的辛甜還真是不知道了。
“不是不行,隻是他幫我擦頭發,你幫我擦哪?”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強悍勇氣,在季雲溪溫柔的雙眸裏竟也變得軟弱不堪,她徑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辛甜不說還好,一說季雲溪才意識到:他剛才真的是占了辛甜很多便宜。
她身上的柔軟好像還在他的掌間回遊,那種溫熱的柔軟,撩動著他的心弦。
他“吧噠”了一下嘴,無言以對,尷尬……
他陷入了極度尷尬的境地……
“你自己擦。”季雲溪冷著臉,把浴巾塞給辛甜,轉身走了,一連串的冷漠,隻是為了遮掩心裏的虧歉。
轉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那裏麵透出了他心裏的喜悅和甜蜜。
切,什麼人啊真是,又不是我叫他擦的。
聽他的口氣,好像錯還在我似的。喝,有這樣占人便宜的嗎?
著著季雲溪漸遠的背影,辛甜很有一種無力的滄然感。
她想罵又罵不出,想喊又喊不出,想哭又沒有淚,想……仿佛她的情緒在那一刻,被無形的東西給壓抑住了。
總之,她覺得心裏特別的憋屈!
“你喜歡我哥哥?”季禮澤有些不放心,他舊話重提,心裏卻有個期待:希望辛甜否認。
盡管在餐廳就已經知道辛甜是喜歡自己的,可是,當看到辛甜在麵對他哥哥的觸碰,卻無反感的之意時,他的心有了芥蒂。
聯想到胡豔芝的離去,他突然很害怕,怕辛甜迷失在他哥哥的魅力下,就像當年胡豔芝那樣。
不,他不能看到那種事發生!
他的報複還沒有開始,他不能輸,他不能每次都輸給他哥哥。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說?”辛甜覺得特奇怪,這是第二次這樣問了,難道他看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思了?
得到辛甜的答案,季禮澤稍稍安心了,不過,卻仍有懷疑。
“他剛才輕薄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會打他一巴掌的。”季禮澤心裏的妒忌在作祟,疑問的話裏帶出了他小小的醋意:“可是,很出乎我的意料,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當然不是了!”辛甜斬釘截鐵的否認,讓季禮澤很是滿意。可是,接下來的話,又讓他頓覺無奈了。
“其實那也不算是輕薄,還隔著塊厚厚的浴巾呢,沒感覺的,他要是敢不拿著浴巾試試,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後麵的話,盡管辛甜說得是義憤填膺、鐵骨錚錚的,像個十足十的江湖兒女。
其實她心裏知道,若季雲溪真敢這樣做,她還是沒有敢打他的勇氣。
就從季雲溪故意拽掉她的浴袍,而她隻會自哀自憐可以看出,她的心是非常地害怕季雲溪的。
“可是,我怎麼感覺你怕我哥哥呢?”季禮澤一眼就看穿了辛甜的浮誇,不是她的氣勢不夠,而是她虛浮的眼神出賣了她。
季禮澤就想不明白了,他哥哥有什麼好怕的?
是,他哥哥是很凶,他承認這一點。
可是,辛甜卻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吧,都被他占了便宜,還不敢吭一聲。
“你的感覺是錯的,我哪有,哪有怕他了?”辛甜強硬的反駁,慷慨激揚的話,卻是結結巴巴的出口:“我……我那不是怕他,我隻是、隻是不想傷害他罷了!”
辛甜心裏清楚的很,說不怕,那是假的,畢竟他是校董,有生殺她的大權。
除非她主動退學,這樣她就可以和他劃清界線了。
哦,好像這也不對。
貌似她還欠他一大筆錢,就算她退學了,她一樣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唉……看來,在短期內,她都不可能會有自由!
她還得繼續忍他,繼續不想傷害他才行。
這樣的辛甜,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季禮澤的直覺告訴他,辛甜對季雲溪是有點什麼的,至於那是不是喜歡,他就不敢確定了。
不過,他知道是時候出擊了,他和季雲溪之間的爭鬥是時候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