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那片柔情中難以自拔的辛甜,猛然驚醒過來,尷尬又快速地彈跳開來,拘束不安地站在那裏。
“你、你誤會了,我們……我們隻是在聊天。”這句話,看似辛甜對申管家的解釋,實際上是她對站在他身後的季禮澤說的。
她忐忑不安地觀察著他的表情,生怕他會誤會她。
季禮澤悠閑地倚靠在門邊,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那種滿不在乎的笑刺痛了辛甜,打碎了藏在她心底的最後一抹奢望。
原來他不喜歡自己,一丁點的喜歡都沒有。
心有些傷了,眼中有氤氳的霧氣,原來她也不是一個瀟灑的人。
隻是辛甜看不透季禮澤的心,看不到他心裏那份莫名的嫉恨,他是有些在乎她的。
因為在乎,所以用溫煦的笑容來掩飾……
辛甜緊張的解釋,讓本覺尷尬的季雲溪不悅了,對他來說,就像他們真在這裏做了些什麼,也是很自然的,沒什麼好解釋的。
她這麼做,就是介意和他在一起,就是一種不喜歡他的表現!
“解釋就是掩飾,你幹嘛解釋那麼多?”季雲溪不悅地站起身,毫不客氣地教訓道。
他在氣她,也在氣自己!
“不解釋別人會誤會我們有……解釋清楚總是好的。”辛甜帶著未褪盡的臉紅,很沒底氣地反問道:“你也不想被別人誤會了,是不是?”
“我沒誤會、沒誤會……”申管家笑著擺手,這樣的笑很容易讓人認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能解釋清楚才怪?你什麼都沒穿的和我在床上,你……”季雲溪瞥了一眼申管家,沒有多謝他的仗義幫腔。
季雲溪是故意這樣說的,他就是想讓季禮澤知道,辛甜對他已無芥蒂,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超乎異常的融洽。
辛甜急了,暗惱季雲溪把話說得隱晦,明擺著毀她的清譽。
她來不及思考,急切地截斷季雲溪的話,還特意動了動毛毯來證明他的說法是錯誤的。
“你才什麼沒穿呢,我不是裹了件毛毯嗎?”
這樣的反駁,把隱晦的事變得明朗化了,誰都明白裹在毛毯裏的辛甜是無物遮體的。
季禮澤心裏一暗,聯想到辛甜剛才的話,他猜到了她可能是吃虧了。
他明明不喜歡她,為什麼心裏會介意?
季禮澤懊惱這樣的自己,因為這使他看不清自己的心。
“哦,那個,是這樣的……我在洗澡,他突然就闖進來,哦,不是,他沒闖進來,是我……”辛甜越想解釋清楚,就越解釋不清楚,還真是應了季雲溪的那句話,她和他是解釋不清楚的。
天啊,還是讓我死了算了!
辛甜很有一種立馬撞牆保清譽的悲壯舉動。
笑,三人都笑,那笑容是辛甜不願看到的曖昧與了然。
辛甜的臉更紅了,越發地覺得尷尬和羞憤。
她攥緊毛毯,恨不得把笑得最邪魅的季雲溪直接踢到太平洋去。
唉,可惜她不能踢他,還是自己踢死自己算了!
看到如此模樣的辛甜,季雲溪眼中取笑似的曖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溺愛與憐惜。
深情款款的眼神,亂了辛甜的心,那糾結了許久的怨氣,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她搞不懂內心深處的情感。
是恨還是喜歡?想到他對她的壞,她斷定自己應該是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