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拍著床沿,叫道:“你爺爺的,難怪老子渾身都疼,原來你掐的!難怪我做夢的時候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原來是你小子用手絹蓋在了我的臉上,並且還是沾水的!你是不是嫌我活得比較長久,所以想悶死我啊?”
李宇航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樣子,將那兩道修長的劍眉揚了揚,說道:“我可沒有想著要悶死你,如果你自己不爭氣,那麼隨便簡單地悶一下,就死了,我隻能表示很同情很遺憾很歉意。”
他說著,頓了一下,繼續又說道:“同時,表示很無辜,沒想到你的生命力是如此的卑微和脆弱。”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所有的話,到了他的嘴裏都變得那麼理直氣壯?這是為什麼呢?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真的是想不到,這麼肮髒無恥的話,會從你那麼好看的嘴巴裏出來的!”
李宇航攤攤手,表示很無辜。
我決定不要跟他說話了,我要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然後找個沒有他的地方躲起來,我甚至懷疑春滿樓都比這裏安全的多。
至少我在春滿樓是人見人愛的頭牌,紅得發紫,沒有一個客人敢得罪我。
而在這裏,我除了被眼前這個家夥欺負之外,似乎已經沒有別的可選擇的餘地了。
他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快點起來用膳吧,一會你爹和你兄長要來了。”
嘎——。。
我突然間胃口全無,不是這麼倒黴吧?我哪裏來的爹,又哪裏來的兄長啊?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會想見的情景,我被那個所謂的爹和兄長抓住衣領狠狠地揍了一頓,一邊揍一邊喊:“叫你冒充我女兒!叫你冒充我妹妹!”
天啦,簡直是慘無人道,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渾身顫抖,所以我又往被子裏麵縮了縮,說道:“我突然感覺不餓,我想我還是先睡一下吧。”
我隻能是裝睡,這樣不出聲不動作,他們可能就看不出來了,反正我跟夏侯翩翩長得很相似,連李宇航都沒有分出來。
哎呀,我突然為我聰明睿智的頭腦感覺到非常的慶幸和自豪,我簡直是他爺爺的,太聰明了,簡直是聰明絕頂了。
李宇航臉色一正,說道:“身為一個女孩子,天天這麼懶惰,怎麼可以?以後嫁到我們王府,那如何能做好王妃?快點起來!”
他說著,居然伸手來拉我!
“放手!”
我一邊掙紮一邊叫道:“你不放手我叫非禮了啊!我叫了啊!我真的叫了啊!非——。禮——。。啊——。。”
李宇航站在那裏,保持著抓住我胳膊的姿勢,一臉玩味地看著我,說道:“叫,繼續叫,我倒要看看在王府裏,你能叫來誰。”
也是哦,這裏似乎他最大,而對我行凶的人剛好就是他,所以我就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我的。
所以,我還是省省的好。
我的眼光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很幹淨勻稱白皙,手指如春蔥般的纖細修長,非常好看,當然更好看的是他手指上戴著的戒指。
那應該是一個祖母綠的戒指,通體泛著瑩瑩如春水般碧綠的顏色,很溫潤很養眼。